“爷爷,我们一起去打牌吧!娱乐娱乐!”
“打牌!好啊!我们一起来玩‘捉乌龟’!”
“好哦好哦!爷爷最好了,爸爸妈妈都不愿意玩‘捉乌龟’哦!”
“捉乌龟”是一种打牌的名称,或许更应该称它为一种游戏。具体玩法就是:将一副扑克牌打乱后从中随机地抽取一种将它放在一旁,那张牌不可以偷看,我们叫它“乌龟”;然后将剩下的牌按一定顺序分发给参加游戏的人,全部分完后,得到牌的人就从这些牌中找出数字一样的牌配成对将它们抽取出来,手中剩下的牌都是不可配成对的:接着各自数数自己剩下的牌的张数,张数从少到多,依次抽取(例如:有A、B、C三个人一块玩,剩下的牌的张数分别为3、5、8,那么A就从B中任意抽取一张,看能否与自己手中的任何一张牌配成对,若可以刚将它们抽取出来,不可以就将它一块放入自己的牌中,然后B抽取C的,C抽取A的),如此反复,最后手中剩下一张牌的那个人就是“乌龟”了。
这是爷爷教我玩的,也是我会打的第一种牌。之后爷爷又教我玩“大吃小”,为此我根据老鼠与大象的关系发明了“小吃大”。
我和爷爷都属马,他总说自己是老马,我是小马,老马和小马是一对幸福快乐的爷孙马。 听妈妈讲,我刚出生时,爷爷就特别疼我,很喜欢抱我。他经常会抱我去外面逛逛,可是总是没走多远,原本精神满满的我却已是睡得香甜。爷爷只好把我抱回家,假装生气地说:“这小丫头,真不知道是不是我怀里有安眠药,怎么我一抱就睡着了呢!气死我了!”呵呵……我想一定是爷爷的怀抱太温暖太舒服让人安稳,所以我就毫无顾虑地睡下了。 比较大了之后,爷爷不知从邻居三爷爷家拿来一辆旧的红色小自行车,有三个轮子。经爷爷弄洗之后又变得崭崭新的,爷爷还在前面的架子上绑了条红色的长绳子。他经常让我坐在小车里,用绳子拉着我去四处溜达,因为我还太小,不会自己踩轮子让车前进,此时的我已经不再睡觉了。爷爷为此高兴了许久许久……
我还记得爷爷他特怕人家挠他痒痒,跟我一样害怕。每次他赖在床上不愿起床,妈妈就让我去叫醒他。他不是很听话,我叫了很久之后他都不起床,这时,我就使出必杀技,挠他痒痒。爷爷那稍微有点胖的身体在床上摇动着,发出格格的笑声,又是求饶又是威胁:“小莉莉,我的好宝贝,爷爷起床了,好不好?……好啊,你再挠我痒痒,我就不理你了……”这时,我才害怕地停止了手上的活儿。谁知,爷爷居然使诈,反过来挠我痒痒……爷孙俩在床上嬉戏着,每每这时只能等到妈妈来停止这场“恶战”。
记得那天是爷爷的生日,爷爷的六十岁生日。爸爸妈妈特地帮爷爷庆祝。其实爸爸妈妈本来要摆寿宴,可是爷爷拒绝了,说只要一家人坐在一块儿,开开心心地吃一顿饭就可以了。那天天气不太好,挺冷的,不过爷爷显得情绪高涨。他说要去张照片留恋,一直叫我陪他去,可是我居然不愿去。我根本就该拖去斩首了,死一百次也不足惜。于是爷爷便和弟弟妹妹一块去照相。相册里那张照片上永远地少了我。
更没想到的是,爷爷在那之后不久就去世了。要知道他的身体是那般硬朗啊!我从来不曾想过他会离我而去。还记得他去世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还一块看电视,还一起争论关于一部电视剧的出处。那晚,我还为他炒了米粉,爷爷特别喜欢吃炒米粉的。他炒的米粉也特别好吃,全家就只有我吃过……米粉可以再炒可当初那个吃米粉的人已经不在了。
爷爷,你在那边可好?有人陪你玩“捉乌龟”吗?你吃过炒米粉了吗?好想你啊!你知道吗?你的那个手表我还收藏着……
后记:爷爷其实是我妈妈的爸爸,因为小时候就这么叫就叫惯了。我叫爸爸的爸爸为“阿公”的。希望爷爷一切都好!
亲爱的朋友们,珍惜身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