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掺杂的很少一部分的灰白色之外,头发差不多全白;从额头到下巴,没有一处不带褶子;眼神倒是透着慈祥,又加上些犀利;着一件T恤,洗的干净,却失了最初的洁白,应该是穿了许久,板板正正的扎在腰里,只显得那根牛皮腰带分外抢眼,锈迹斑斑一样的土褐色告诉我它的历史要比白T恤久远的多;灰色的长西裤,只显得裤腿空荡荡的。大爷很瘦,不过身板看起来还算硬朗,估摸着得有七十上下。大爷和我面对面斜对着座,我靠窗,他靠过道。
火车不紧不慢的滚动着车轮往前赶。咣当,咣当,很是有节奏感,偶尔晃一下车身,上半个身体也跟着摇摆一下。旁边这位三十多岁的男人,和我隔座而坐,头戴一顶阔檐牛仔帽,目光很是敏锐,鼻梁高挺,皮肤黝黑,十分壮实,颇有一副西部牛仔的感觉。过道左侧的双排座上,两个打扮很时尚的女孩子,耳朵里塞着耳机,共享着一部偶像剧或者一档热门娱乐节目。我把目光收回来,想要转到窗外。看见大爷从右裤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倒在左手心一粒,没等我看清什么颜色,便送进了嘴里。就像是吃速效救心丸一般娴熟。彩虹糖!!!对,箭牌彩虹糖!!!没错!!!碰见彩虹,吃定彩虹!!!我内心里升起一股渴望。于是,我很不要脸的伸出一只手,流着哈喇子等着大爷也倒在我手心里一粒或者黄色,或者绿色,或者紫色,或者…“滕州,滕州了…”从车尾走过来的乘务员同志把我美好的幻想给打碎了。我回过神来,清了清感冒中的嗓子,决定采采大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