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将死之际,我就告诉你吧,琉璃珠,羽裳衣,误会,包括现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的,你就是一个完完全全被蒙在鼓里傻子.....’
林美娇说的最后一句话让她明白自己有多么的愚蠢,就像跳梁小丑一样。她把前世记忆的碎片重合,原来陷害她的人就在她身边,她深爱的人却是如此的卑鄙无耻....
闫翠去厨房拿来了午膳,她总觉得小姐清醒之后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干干的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来到屋外,推开门,打开帘子进去,正好遇到了端着药碗的柳儿,闫翠向木月行了个礼:“奴婢见过小姐。”尔后,把午膳放一边对柳儿说:“我来服侍小姐喝药吧。”伸手想端过药碗。
柳儿一手端着药碗,一手将闫翠的手打开:“你是什么东西?懂不懂规矩了?居然跑到大小姐房里来了?”闫翠虽然是木月的贴身侍女,但按府里的规矩,她只不过是个二等丫鬟,而柳儿是二姨娘身边的一等丫鬟。
主子还没发话呢,她就撒泼了!
木月冷冷看着柳儿,她从前是多么的信任她、多迷糊才让柳儿有这么大的胆子,都敢代主子教训奴婢了!不过她并不急于为闫翠解围,她倒要看看闫翠到底有多大能耐。前世她把对她忠心的闫翠赶走了,却留下了背叛她的柳儿....
“没有小姐的允许,我敢进来吗?倒是你,当着小姐的面也敢打人!等老爷回来,看我不禀了老爷!”
木月嘴角一勾,这丫头,到是有几分机警,知道整个府里就只有爹爹能护着她。
柳儿脸色一变,鼻子哼哼道:“老爷回来又怎样?这家可是二姨娘在管!你能拿我怎么样?”
越发嚣张了!这话分明是冲着木月喊的。爹爹不在,我就真拿你们这些幺蛾子没办法了吗?
木月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她娘亲在她十岁时病死了,爹爹那个时候在边疆打仗,没来得及回来看娘亲最后一面,觉得亏欠了娘亲,所以对木月特别的宠爱,因为常年在外,根本顾不得木月,想着辞官在府里照顾木月,又刚好皇上把她的表妹韩江江赐给了他,他也只能接受她,但是只能是姨娘,后来姨娘生了个儿子,爹爹就暂时先把家交给姨娘掌管而已。
木月清冽的眸光一扫,冷声道:“闫翠,把这个目无主子的丫鬟给我打出去。”
“你……大小姐,奴婢可是二姨娘派来的,你想与二姨娘过不去吗?”柳儿挺直腰杆,不屑道。
“胡说!姨娘怎么会教出如此无礼的丫鬟呢?你还敢挑拨姨娘与我的关系,真是罪无可赦!闫翠,给我把她拖出去,打她十大板子!”
木月一声令下,闫翠立时上前揪住柳儿的头发,将她拖了出去。柳儿还想挣扎,但因她长期以来的养尊处优、偷懒懈怠,哪像闫翠什么杂活儿都做,力气大得不了了。
闫翠将柳儿拖到院子里,吩咐三等丫鬟过来行刑,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你们没听见大小姐的话吗?要将柳儿打十大板子!快去拿长凳和板子来!”
闫翠呵斥完,四个丫鬟只是面面相觑,迟迟不敢有动静。
柳儿得意一笑:“算你们识相,等我禀了二姨娘,自会有你们的好处!”
‘啪’
闫翠扇了柳儿一个大大的耳刮子,将她扇倒在地,随后不等她做出反应,又从角落拿了板子过来,气势汹汹道:“小姐说了十大板子,就是十大板子!你们不行刑就好好站着,谁敢帮忙,我就打烂她的头!”
木月坐在屋内的软榻上静静听着院子里的动静,死过一次,看尽人间百态,尝过蚀骨之痛,方知前世的自己活得多么窝囊!她若再不知反抗,便只会重蹈覆辙、任人践踏!
这一世,她不要做别人手里的棋子,她要跳出棋局,做那下棋之人!
闫翠行刑完毕后,先去净了手,才来向木月复命,看见桌上的药已经没了热气,对着木月道:“小姐,药凉了,奴婢再去熬一副。”
今儿闫翠的表现还是颇让木月满意的。
木月开始仔细打量闫翠,只见她样貌平平,身材较普通,体型比一般丫鬟高大一些,但一双眸子却清亮有神。双手比柳儿的不知粗糙多少倍,可见平日里做了许多粗活。她可是个二等丫鬟,过得还不如那些巴结柳儿的三等丫鬟。这样的她,自己曾经居然狠下心赶走了她。闫翠是块练武的好料子,起码日后跟着她,闫翠可以自保.....
“好了,那药不用喝了,从即日起,你升为一等丫鬟,现在服侍我更衣,我去给姨娘请安,顺便禀了这事。”木月笑了笑,教她练武之事还是再缓缓吧。
【文/祁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