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与我也算旧识,我们互相陪伴懵懂花季直到她确定要结婚才断了联系,毕竟性别的差异将会闹出一些麻烦,这也是我们之间的默契,毕竟曾为红蓝二颜。
姑娘曾有个青梅竹马,其实也不算是青梅竹马,是在姑娘离开她就读的那所学校之后那位才慢慢联系的她。
姑娘叫他书生,从没见过面我猜应该也只是一身的书卷气斯斯文文的才能配上这称号。
姑娘在武汉,书生在山东,异地吧,逢年过节姑娘回老家他们能见个面,姑娘说他们也就散散步瞎聊聊天,书生偶尔有些暖心的小举动她也找我说说。
他们也曾算是风花雪夜吧,后来到了我们都二十岁的时候吧。该谈婚论嫁了,在老家姑娘家跟书生家都是邻村,彼此的家庭情况有些悬殊,这就涉及到了她父母口中的所谓门第。
书生怕姑娘家看不起他,辍学了,去找亲戚学做生意。姑娘跟我说到这儿的时候我拍手称绝,“好借口!当时我辍学的时候怎么没一个姑娘跟我提这事呢?你的锅,以后混成什么样都是你的锅。”姑娘也没说什么皱着眉头咕咚咕咚的朝肚子里灌凉水。
压力挺大的,家里的,书生的。姑娘好言安抚那位书生,让他重回学堂,拿了文凭再考虑工作的事,而且才二十呢她家里也没怎么逼着让她那么快结婚,她可以慢慢等他长本事了再来谈这事儿。可是书生油盐不进,真跑到他亲戚那里招呼生意了。
后来的一年书生的生意没什么起色,那也不是他的生意我猜他也就是搭把手而已。姑娘也不急也不催慢慢的等着,书生却急得要上房似的跟姑娘一个劲儿的发下宏图大愿,立军令状。
那一天的电话在书生畅想未来之后,姑娘跟父母去了一个饭局,当然在那之前她也去过好几次这样的饭局。她依然在回家的车上跟父母说还不想结婚,以后想结婚了你们再安排吧。
书生迟钝的直觉感应到了这边的情况,他在电话中质问姑娘是不是家里带她去相亲了。姑娘说,是啊。可惜我太挑了都没相中。
姑娘的一句调侃让她看到了他们的结果。
他生气,忐忑,焦躁,自怜自哀。这是姑娘得出的结论。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姑娘所在的那座城市,书生紧紧攥着姑娘的手,神情激动又有些恍惚。姑娘说那就是脆弱。
在不属于书生的城市散完步他们在如家过了一夜,他不敢越雷池半步,当然之前也从未敢越过雷池。彼此和衣而睡,闻着她的发香感受她的体温过了一夜。听到这里我就问姑娘他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啊,姑娘说人家是正经的柳老先生的门徒。
书生弃笔从商的事多少让姑娘觉得有所愧疚,每每看到书生头像的时候就让她觉得惭愧。于是在彼此说完告别的话之后,她拉黑了书生所有的联系方式。
后来的又一年,在父母的饭局上她认识了她现在的丈夫。
“不是说这几年还不打算结婚嘛,这是不是太突然了。”
“那是还没遇到对的人,以后你会明白的。”姑娘噼里啪啦给我回了这么一段话后。
她的头像再也没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