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传奇诗人艾米莉·狄金森在《I know that He exists》中描述了先于本质的一种关于追求“人的实在”和可供自由选择的绝对设计中的存在主义观,“他藏了罕见的生活”,于此,我想到了一种关于“在” 和“不再”的浅淡的存在主义视角:“在无意义的宇宙中生活的我们有绝对的自我选择去完成自由、孤独、焦虑、存在的价值的命题,在只有存在的自我里,终我们一生,扩大其意义”。
在存在主义观中,人之所以能感受到事物是因为事物外有一种“在”的状态下,犹如我们感受花开是感受到它的状态,或精神,或物质,而花本身却不自我感知到存在;花谢,会引起我们的“不再”的焦虑,是一种存在被认知之后我们自由的对花的存在价值的判断,产生一种对自我存在的孤独感。存在中的先后意识就像一种角色的阴翳,一份赌注,而这些,在生活里取而代之的是反复玩味的过期情绪,过度道德的要求,亦或是盲目的价值取向。
而这些,使我们开始陷入挣扎,在挣扎中,在角色的阴翳下,我们开始在自知和不自知的状态下过分的关注自我,以一种狭隘的存在主义保护自己,过活,于是产生了“不再”的孤独感。与其说“不再”是由于“在”被感知以后对除自我意外的存在价值或减轻孤独感的深刻化想法,不如说所有的“不再”是一种强调存在意义的衍生恶魔,是一种反复玩味的自我价值下对无意义的存在的浅薄理解。在这样一种视角下的人们,流于一种天涯、红尘、虚无、过往的存在意义的探寻,忘却了所有事物自我状态下“在”的可察性却不具有意义性,并以这些看似触及自我精神,情怀,实际存在的事情当成自我选择的一种途径,这样做来其实是一种投降,一种“极其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借萨特之言:“我们沉浸其中,不能忍受却又与之相处愉快”。我们在感受到“在”的时候已经开始在多次挣扎后出现了甘愿囿于“不再”的焦虑中,一次又一次,难以逃脱又难以释怀。确乎,忍受这种矛盾关系的存在和不忍受忘却“不再”所带来的释怀都是忍受。这种圈困看到了一种认知在原有存在上的局限,物质存在是没有理由的,也不会随我们的绝对观念,思想而演绎出意义,自“在”的状态被感知,“不再”的焦虑终会圈困我们。
置身于这样独特的视角中,我感到一个“他”的存在,注视着我,看我的春去秋来,历我的懵懂业障,推着我,走向挣扎的感知的恶魔化。“他”是谁?在哪里存在?我知道他的存在,在沉默的地方“他”不一定是人,但却有其人。在韶华和春来里,我可以看到一张张脸,苍苍蒸民,斑斑怯懦,点点忧怨,都在挣扎着,都在变换着视角,都在自我设计。为了一种自我选择的目的。在这样一种盲目里,一遍又一遍的让自己本无意义的存在看起来光鲜体面。于是,存在变得不再纯碎,我们感受到过往不再,少年不再,时光荏苒,梦里世外的一层层抽离与生活的存在的东西,我们开始为这不易的挣扎而庆幸,庆幸口中所言的一次又一次的成长:那时间和空间上活生生让我们值得骄傲的感受态的“在”。任凭无意义的宇宙榨干我们的鲜血,任由其引导我们走向一种丧失新生活的勇气和持久热情中的极端。哪怕我们感受到了“不再”的焦虑。因为我们在无意义的存在中通过自我选择似乎找到了解释本质的东西。
人之所以能区别于动物的存在,存在主义观说的是人可以真切的感知到存在。于此,生命尝试一种冲撞。苏子瞻以一种不同于木心所言的“装模作样式的豪放”冲撞存在意义,即怀积极之心,于逝去的时间,物质上的表象堂堂宣战。当他以“此事古难全”的存在观认识来解释春秋枯荣、韶华昼夜、花开生灭来归于存在是万事万物的属性时,他就站成了五帝栋梁臣,在不是最好的时代里由生站到了死。然而,他这种冲撞终有遗憾,当他以高于世俗以外的存在观来眺望世界时,于“不再”的孤独感似于别离时,他又跳入了另一个火坑。他始终站在物外,把在于不在都会再次出现,与时间之处来解释时,他开始和世界孤独对话,不再一如当初的豪放看待凄凉、思念、流浪、依靠、生活中不能承受之痛和难以忍受之轻时,“不再”的孤独焦虑又一次染上心头。但是,正是由于这样一种冲撞,才正切的成就了他不不朽才情,他的梦不再了无踪迹,他的自我设计绝对自由。
似乎凭借传统意义上的冲撞突破无望?
在这个没有本质只有存在的永恒生命困境中,我开始思考别的机会。
既然我们的存在先于意识,当我们的存在被感知时,我们的那一个感知的状态又流于“不再”,如果我们以一种绝对的自由设计机会来扩大存在的意义,不同于传统的方式,而是以一种拓荒者的野心来经营存在,使自己在存在观里从善如流,活得精彩。那么我们的主动的角度去瞭望世界,才有可能有更大活动空间,突破的途径,我们的心便不再无所依靠。才可以让存在这个不同于或者却近于自我的东西更大化,回答不同角度下的存在主义命题,让我们感受时间流逝,感受其存在价值的同时有挣扎向前的动力,而不是一味而盲目的追求人的实在。想至此,我眼前出现了存在的“在”与“不再”,一种极大的意义视角。有一座亭子在湖中,四通八达划船者载着各种各样的精神,物质,岁月来往其间,做出取舍和自我选择,通向远边。
在生活里,终我们一生我们也是要扩大存在的意义,想到存在先于本质,做出自我选择,“在”与“不再”中挣扎前行,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