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本王进去,本王有先帝御赐令牌,谁敢阻拦?”
星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复往日温润,带着一丝狠厉。
宸渊泛红的眸子微冷,“让他进来。”
星阑甩开那些侍卫的禁锢,踏步而入。
当他看见宸渊抱着了无生机的攸宁,整个人周身围绕着低沉的冷压,他快步上前。
宸渊目光冷冷,“不要靠近她。”
可是星阑根本不听劝阻,执意向前。
宸渊右手一伸,内力自袖中出,王剑迅速入手,剑尖直指星阑。
王兄这是干什么?抢夺弟妻还不够,还想要斩杀亲弟吗?从前,我以为你会是旷世明君,现在看来,竟是无道昏君,和夏桀商纣没有什么不同。”星阑冷冷的说道。
宸渊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冷,手中长剑未移动分毫,“说完了吗?说完你就可以滚了。”
星阑看着攸宁,目光中闪过伤痛,“王兄,你放过攸宁吧,她心性单纯,根本不适合这深宫内院,你把她圈禁在这里,总有一天她会受不住的。”
这一次,只是意外。”宸渊出口,满是沧桑。
是吗?母后根本容忍不了一国之母出身不明、身份卑微,这一次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明刀暗箭,总有你庇佑不及的,王兄,求你让我带她走吧,我保证今生今世再不回王都,你可以昭告天下,就说我暴病身亡,王室的一切尊容富贵,我都可以放弃。”星阑卑微的跪在地上恳求着。
你妄想!”星阑说了那么多,宸渊只冰冷的回答了这三个字。
王兄,你为什么执迷不悟?天下人都说你沉迷美色、昏聩无能,说她是祸国妖姬、狐媚君上,你把她留在身边,是没有的好下场的,他日史书工笔,你恐会遗臭万年啊。”星阑苦苦相劝。
只要她在,遗臭万年又何妨?孤王不在乎。”宸渊沉声应答,带着几许威严霸气。
星阑见苦劝无果,眸子微沉,闪过狠厉。
王兄执意要将她留在身边,难道真的不在乎我与她之间的过往吗?”
宸渊眉眼微抬,闪过一缕杀意。
我与攸宁在两年前相识于姑苏城,她救我于危难,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后来,我们两情相悦,我带她看过江南烟雨,看过落日溪云,跨过茶马古道,踏遍青山古寺,赏过陌上花开……”
住口,不准再说了。”宸渊怒而出声。
王兄这就听不下去了?还有很多很多,我要一一为王兄复述。”星阑嘴角勾起冷笑。
元宵之夜,我们相约街头,我为她亲手戴上发簪,她会为我温水煮茶,红袖添香,洗手作羹汤……”
剑锋凌冽,直直对准星阑的脖子,持剑之人明显气息不稳,“孤王说了,住口。”
星阑淡漠一笑,复又开口,“王兄应该知道,她的锁骨下三分,有一个琼花胎记,栩栩如生……”
王剑仍然落地,宸渊面色惊惶,“琼花?”他快步而来,猛然提起星阑的衣领,“你说,她锁骨下三分,有一株琼花胎记?”
是,铜钱大小,鲜红欲滴。”星阑眸子中闪过报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