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下乡时,我尚初二刚毕业,高一黄中八班,年纪17岁,放在现在,许多的还是末谙世事的孩子,我当时也就差不多,毕竟还小嘛。
初到农村,溶入农家,印象最深的是前面说过的秋后丰收,农民聚餐,杀猪蒸糕,全家共餐的热闹场景,当时我也就新鲜的年糕,大块的肥肉煮茭白,吃了个满嘴油(那时候油是凭票供应的,每季度居民把发粮票,油票当作一件大事来做的,每位居民按定量来的,那时许多家里的孩子多,到7O年代,基本上都巳长大,所以粮油每户基本上是不够吃的,只好老的少吃让少的,另外去买点黑市上农户吃不了多余的米来补充。)可能是我吃得最饱的一餐,而且吃了许多肉,当然也有限定的,所以至今记忆犹深那。
接下去我的吃饭是暂时在我的队长家搭伙的,时间不长,因为我只参加三季忙的农活,第一年,的春季开始的。明泽队长年纪大约5o多吧,瘦瘦的,比较高,人瘦脸也黑瘦,每天脸上挂着憨厚的笑,他有三个儿子,那后来做农活有时我基本上和他的二儿子一起的,教我,带我的,当然也就是那些不复杂的如锄草,摘桔子,担泥,锄地,都是没有技术含量的,如,插秧,割稻,打稻就要有技术了。这是后来干过,现在全忘了,现在也没有人干了的活。明泽家这时光景也不怎的,每天的锅里,一半米一半杂粮,如,芋艿,蕃薯,洋芋等等,我刚去时也觉得新鲜,但每天如此,亦是厌烦的,好在一,队长每次吃饭都叫我盛米饭,那时我也知道的,基本上和队长家打成一片,努力使自己改变,贴近农村生活,其实那时的农村除了房屋,环境,道路差点,其它的风景,那种原生态的气息,确实现在是看不到了,现在回去看了下,已完全看不到原来的丝毫痕迹了,都是路,厂房,校园,农民都已经造起了连排的别墅房子了,连我原来住的庙址,也建了一座新的庙(那时叫老爷庙),每天香火燎绕,很是兴旺。
春耕过后,是夏收夏种的一年最吃劲,辛苦的季节,在这一季,要收早稻,插晚稻,一年的主要收成全靠这一季。由于家家户户都忙,所以我的吃饭就转,搭在了乡政府卫生院的食堂。(噢,是公社,是当时叫红旗公社),当时我们大队同公社一个地方,就是公社社址在当时半洋洪大队的二,三队这里,我的十一队和公社距一市里吧,很近的,那时清彻的长潭河水就流淌在那里,那河边有打米加工厂,过桥,就是公社所在地了。公社卫生院在河南边,没有过河,围了一个小围墙,那时也没有人偷东西,况且医院每天必须得开门,方便群众看病,其实那时也就看看中暑等一些小病,由于我们这里离县城近,真的有病,大病,早到县里看了。好,那时我记得我带了二个铝飯合,上面做了一些记号,在夏收期间,由于劳动强度大,每天早上起来到晚上,十几个小时在毒辣的阳光下,好象还没有草帽什么的,每次到食堂吃饭,二个饭合的饭,狼吞虎咽的,好象就是家里带的咸菜,咸鱼干这些,风卷残云,一下子解决了,以致我现在的吃饭也快得很,夸张一点,几分钟吧,这是对养生不好的习惯,也没有办法,那时食堂里的二位烧饭的老夫妻对我们也很好,经常把食堂里烧给医生吃而吃不了的菜给我们,在此,要谢谢他们,至今,可能他们早已不在了。当然当时我们也要付搭伙费的,(我们,指我们后来到的三个男知青,都一起在这里搭伙,一直到抽调招工为止)。
还有一次印象深刻的是公社在麻车大队召开XXX现场会,夏收过了是到秋收差不多的时间,全公社的大部分知青统一集中在那,是柑橘的整技施肥技术吧,中午饭一起吃,那个热闹极了,平时碰不到的,都是或街坊邻居,或同学,或亲戚朋友,叽叽喳喳,说个不完,当然这时我们没有酒(凭票的)。具体吃了什么,忘了,也就此参加过一次。
知青的生活点点滴滴,在岁月的长河里流淌去了,这里仅仅是一朵小浪花而巳,每当忆起,感慨无数,我们的青春生活,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也留下了不能磨灭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