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看到这个视频(视频在文末),原本只是抱着猎奇的心情看的,可看到一半,我突然忍不住冲到厕所里面哭了起来。
25岁以后,我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过那个人了。原本我以为已经放弃的人,忘记的情感,还是会在多年之后的某个瞬间,突然击溃我。
他说,放弃一个暗恋很久的人,就像戒毒。
01
我想先分享我自己的故事。很多人都曾问过我,阿绿你写过那么多第一人称的故事,哪个是真的,有没有真的。新书《姑娘,你比星星还耀眼》里面有一篇故事《与你道别后,我要好好活》,里面有个叫阿布的男主。
这个男孩子,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那么热忱喜欢过的一个人。
阿布是水瓶座男生,身上有着水瓶座男孩子明显的特质,品味很好,艺术感佳,自信,有极强的个性,并且喜欢势均力敌的恋情。
当时的我还懵懵懂懂,哪怕到了大四依旧是柴火妞一个,微胖,发型随意,衣着朴素。我并没有任何机会蜕变成优雅的天鹅。
是阿布的出现,开始让我有了执念——我想变得更好,让他多看我哪怕一眼。
我每天早晨7点,从阿布起床开始,保持qq全天在线,陪他聊天,直至深夜。手机在枕头下面,有时候他深夜玩完网游,也会突然想找个人说句话,手机嗡一下,我就会马上醒过来。
分别后很久,我有的时候深夜醒过来还会习惯性的看一眼手机,然后才想起来,那个会在深夜打扰我的男孩,已经不会出现了。
我为阿布做过很多蠢事,我用“知己”的名义站在他的身边,在他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去给他买粥,去他的住处为他收拾屋子。在他说谢谢的时候,我佯装无意地说,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跑跑腿。
我乘坐公交车,晃悠了两个多小时去火车站为他买火车票,再晃荡两个多小时回去。我把火车票放在他的桌子上面,洗干净他所有衣服,收拾妥当他的房间。
给他信息说,票已经买好了,路上注意安全。
那是一张长途火车票,目的地是他女友的城市。
02
我无法忘记的一个场景,是我不知道写在多少故事里的影子。
用一整个晚上去织一条围巾,天亮了,抱着围巾去送他,那是道别的礼物,不知道反复多少次之后,才下定的决心。
可因为当天是圣诞,他送了我一条非常大的红色围巾。为此,我本用来道别的礼物,变成了圣诞礼。
哪怕伤透了心,只要他一点和颜悦色,我就会死灰复燃。
后来,我围着那条围巾,站在四面是风的萧条长街上,将脸整个埋进去,呜呜大哭了一场。
彼时彼刻,我仿佛坠入深海。
那种寒风刺骨的感觉,成为我生命里的印记,多年后的今天,想起来依旧心悸不已。
后来,他分了手,我也没能成为下一任。
我始终觉得,我那么强烈的喜欢一个人,他不可能全无知觉。
他的没有回应,应该就是他的答复了。
后来,毕业季。他回了家,我开始实习。
我告诉自己,他回到了自己长大的城市,车程7个小时,如果我能够管住自己,此生不再相见,也就放下了。
可是那天实习结束,我收到他的信息。
他说,我回来了。
我记得当时是下午五点四十,我抬头的瞬间,看到天空落下第一片雪花。那是那年冬天,第一场雪。
我说,下雪了。
他说,我知道,我看见了。
我没有说过喜欢了,他也没有再谈过恋爱。
03
其实曾经有过那么一个插曲,我一个人坐在咖啡厅,一边流眼泪一边写给他的绝笔信——我暗恋他的全程都是这样,一边跃跃欲试,一边劝自己放手。相交多年的朋友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她对我说,阿绿,要快乐。
因为这句话,我嚎啕大哭。
很久很久没有快乐过,也很久很久没有人叮嘱我,阿绿要快乐。
于是我们去喝了酒,我仗着酒气,去找他要一个答复。
我冲到他家里,抱住了他的脖子,我终于问出了那句,你喜不喜欢我?
他拉开我的手,只是说:你喝多了。
我一个人摇摇晃晃地下楼,把剩下的半罐啤酒狠狠砸了出去。
可第二天醒来,我依旧是喜欢着阿布的我,没有丝毫办法。
04
阿布回来的那个夏天,我们牵手去买菜,阿布做饭给我吃。
我记得很清楚,有一盘干煸豆角,还有一盘油煎豆腐,其他却不记得了。他很得意的对我说,你看这个豆腐煎的一点都没散,我是不是很厉害?
我们说很多闲话,然后把饭菜吃光。
饭后,他坐在一边抽烟,我站起来收拾碗筷。
他突然说,阿绿,要不然我们在一起试试吧。
半晌后,我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声音说,算了吧。
他不爱我。
我那么那么喜欢他,不是为了他忽然一天心血来潮的将就。
第二天,我去了另一个城市工作。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
至今为止的最后一次见面,他来我所在的城市出差,来看我。我们一起吃了饭,他依旧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再后来,我忙于工作,去认识新的人,适应新的生活。
恍然回想,竟然再也没有见过。
前一段时间,我看到他发了一个朋友圈。于是上前寒暄,我问,你过的还好吗?
他说,我离了婚,回了家。至今,非常后悔,弄丢了那女孩。
你看,我为他那样飞蛾扑火,不顾一切。像被下了毒一样痴迷致死,却最终在他的生命里,也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笔。
他的生活里,那些对他来讲浓墨重彩,刻骨铭心的岁月,统统与我无关。
可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还是突然想起了他。
那些求而不得的痛苦,埋藏至深的怨恨,终于统统可以放下了。
只想跟他说一句,我已经过得很好了,你也一定要幸福。
原来,真的只有放下了,才能说得出祝福。
05
2009年的时候,莫文蔚在演唱会上演唱《他不爱我》,痛哭流涕。在那不久之前,冯德伦与徐若瑄公开了恋情。
她反复的唱着“他不爱我”,让人看着也难过。
那么多姑娘,在我的微博给我私信——
宋姑娘是个高个子戴眼镜的姑娘,她暗恋上同社团的学长,每天默默纪录他的小嗜好。知道他喜欢穿匡威的帆布鞋,不喜欢吃酸的,最喜欢的明星是周星驰。她为他默默补习了很多功课,只是为了下次见面,他能觉得跟她投缘。可她对我说,阿绿,我该不该告白,我怕告白了,连朋友都没得做。
阿木是法学硕士,还在读书。有一个青梅竹马,两人毗邻长大。一起上学,一起逃课。他为她挨过很多打,也为她做过很多事情。他们一起看过人生中第一次爱情动作片,也一起讨论过姨妈巾为什么是这个形状。
有一年,她被渣男骗。竹马为她去找渣男打架。渣男是空手道高手,竹马被打的很惨,还安慰她说不要紧。阿木这才发现,自己喜欢的人,其实是这个傻子。
最后她说,我那么喜欢他,喜欢了他很多年,今天他结婚了,我是他婚礼上的伴娘。阿绿,我突然想哭了怎么办?
珠珠已经是职场丽人,平日里也是八面威风。可谁也不知道她暗恋过那年公司里新来的男同事。他们非常投缘,熟悉的很快。并且在那个需要独自打拼的城市里,成了彼此最重要的依靠。每个需要加班到凌晨的夜里,他先送她回家,在独自踏上归途。再后来,对方换了公司,他们还是朋友。可渐渐的,到底不管珠珠怎么努力,联系都越来越少了。
最后她说,我很后悔,这么多年里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可我真的要放弃了。
06
我听到过那么多故事。
没有哪个比“我爱你,却没能让你知道”更令人心酸了。
放弃一个暗恋了很久的人是什么感觉?
像吃了很多糖,欢喜后发现自己长了一颗蛀牙。然后,我要拔掉它了。
你就是我,最疼的那颗蛀牙。
人生的叵测在于,我们常常在错的时间,遇到那个对的人。哪怕再喜欢也好,也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成为ta身边的那个人。
于是默默守望,最后终于绝望。
如果ta坦诚的拒绝了也好,可也有很多人,用“朋友”的名义默默守候,甚至成了“备胎”,“千斤顶”。为什么这么惨啊,还不是因为我暗恋你,却不小心被你知道了。
07
是的。
有那么一段岁月里,你是我的信仰,是我全部的生活,是我唯一的习惯。
可是——
别再找我了,我真的决定放弃你了。
哪怕再喜欢,再爱你也好。
放弃了你,我才能去过自己的生活。
你也不必再担心,我不会再借机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不用躲我,不需要觉得尴尬。
这次,是真的了。
愿所有暗恋过的人,都能获得真爱。
大哭一场之后,答应我,一定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