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们能对卡拉多少爷道歉。”那声音简直让人不寒而栗,就似乎是光听那声音,就足以感受那钻晶之首战斗时的样子。
“抱歉,卡拉多少爷。我们的行为令您蒙羞,我们是您忠实的仆人。”那两个钻晶卫士的头立刻扣在了地上,不惜让带有钻石的头盔触碰到地面,深深地对他们的小主人拜服,或者说是在对詹德利的威严和武力拜服。
“过来吧,那孩子。”詹德利说。毕竟溃烂之钻说过:“你们”要对卡拉多少爷道歉,这指的是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在关键时刻没有站在那尊贵的少爷身边的人。
几乎是无法反抗的,西克向詹德利这边颤抖着走了两步,然后鞠了个难看的躬:“对不起啦……贞,卡拉多大人。”
“很好。”詹德利用让人不舒服的声音说,紧接着,是刀锋和钻晶的刀鞘摩擦的声音,溃烂之钻已经在瞬间收回了利剑。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所有两个训练有素的钻晶卫士目瞪口呆,目光僵直地愣在那里。而西克的父母也如同木头人一样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反应最快的小卡拉多瞬间跪倒下来,胃里翻腾的即将呕吐出来——
西克被横着一分为二了,一个装着几枚纹章币的皮袋子作为补偿被丢在了这个一分钟前还大笑着的小男孩慢慢溢出的温热肠子上。
——卡拉多睁开了眼睛。
这不是他第一天做噩梦了,尤其是梦到这种真实存在过的经历和过往。卡拉多每次做噩梦时都不会满身是汗地惊醒,大声喘着粗气——而是平静地睁开眼睛,一如自然苏醒的清晨。“多少年了……”卡拉多在羽毛床上挪动着肥胖的身躯,“十年?二十年?”这个银发之人自顾自地低语着,月光透过窗户,映在他银色的发丝上。
卡拉多伸手在月光下的房间中摸索着,直到他摸到一块床头柜上盘子里的黑鳄鱼肉干。他将那肉干放在嘴里嚼着,那刺鼻的烟熏味道让他能够认真思考,迅速让身体醒来——他不打算继续睡下去了。卡拉多打了个响指,魔法在他的指尖集结,然后瞬间迸发出小股的火焰,那火焰朝油灯飞了过去,霎时间整个床旁的桌子都亮了起来。他胡乱地清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杂物,一个桌子上圆形的洞暴露在外。一只羽毛笔被奥术能量牵引着动了起来,在纸上写着字:需要马车。然后卡拉多动了动手指,这张纸立刻就自己卷了起来,从那洞里漏了下去。
他要趁着天还没亮,出城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