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起,云水思,归故乡

文/长风18

【01】

离开故乡多年,已经对那片土地熟悉又陌生。如今再切近看故乡的风景,几乎全是通过朋友圈,出现最多的,就是满天云彩。

时下越来越多的国人,走上了离开故乡的长路,遥隔万里当是现代国人的共同感受。

还记得儿时学会的第一首诗,是李白的《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那时童音朗朗,放下课本后就去追逐玩闹。殊不知多年以后,自己也身在异乡。

你要说望月怀远,这的确是有。不过假若想望月这一天,空气和我们开开玩笑,拉起漫天雾霾,那就只好打开手机看相册,看故乡的云。

说到这里,是不是有同感,的确看云会比看月更多。其实想想,拍云彩比拍月亮要容易得多,拍云很是大众,摄月很要技艺。

少年时追求极致,晴天就想抬头见一碧如洗万里无云。后来见闻了种种恶劣天气,方知天晴已是大美,人在大自然本无比渺小,无知时代却幻想事事天遂人愿。

所以此时再见故乡的云,再看到澄碧如洗的天空,尽管曾有种种不快的往事发生,此时就想把它们通通踢出记忆,随风远去吧,留下美就够了。

【02】

放下手机,放下故乡的云,举起保温杯,喝一口他乡的水,长叹一声:“本王老矣。”

人可以长久离开故乡云,离开故乡土,但无法长久离开水。还记得李白另一首诗《渡荆门送别》中写道: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神州大地,由无数大小河流分割又联系在一起,水是流动的,水是相通的。

水中月是天上月,他乡水接故乡水。

于是,内心里默默认同,我喝的他乡水,其实就是故乡水。

故乡在珠江的源头,两大支流南盘江北盘江再分小支流,小支流又分支流,于是河流纵横,水路广布。

江流两岸近处是历史以来形成的冲积平原,再往远即是高山环绕,这种山环水绕、百姓沿河居住的地形,俗称“坝子”。

古代的城都是建在较大的坝子里,现代城市建设时将古城一通拆,就地起建。去过云南旅游的朋友就知道,景点几乎都在西边,古迹保存相当完善。

古时连起云南东西两侧以至省外的贸易往来,靠的是茶马古道。其实这又何止陆路,一定存在着水上的茶马古道。

可惜如今我们的长途远行,几乎都不会选择乘船,和乘船有关的文字记忆,也渐渐远去。

想来我们现在对和船、水有关的文字,比较熟悉的,应当是沈从文的《边城》,里面翠翠有一句:“爷爷,你的船是不是正在下清浪滩呢?”

高中时候初读不懂其意,如今重读,果真心都要化了。

你要说,他乡水,古时的水,翠翠的清浪滩,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想,我们对水的理解,正反映了我们的人生阅历和心神境界。

儿时知水是水,长大饮水怀乡,以后老了,见水恐怕要写出一系列书来。

【03】

此时又到了年末,虽然阳历新年我们欢庆,在午夜呐喊跨年。但我相信,我们内心里都更加认同农历新年。

今天走在北国的寒风中,不禁起了这篇云水之思。你要问为什么?因为快过年了,我们都快回家啦。

祝您新年快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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