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殇》第一章——雨戮

打破安静,有时候一滴雨就够了,制造混乱,有时候一滴血就够了。——惘过夕川

  十年前的天兮高中,一个安静的夜晚,集体宿舍里,只有外面的雨“啪啦,啪啦”拍打这窗户,偶尔会有惊雷闪过,可是也吵不醒沉睡的同学。

  311宿舍,熄灯查房直至到半夜,只有一个人还睁着眼睛,大概只有熄灯之后他们才不会霸凌他,也只有他们睡着了才不会对他出言嘲讽。

  一个迁居来的孩子,一把枕头下的利刃。

  他很聪明,带着手套拿着刀,走到第一个人的跟前,用枕头捂着他的嘴,一把抹了第一个受害者的脖子,又用肩膀架着他的双脚,一个畸形的角度,足够让他用枕头死死捂着他的嘴巴。有鲜血喷涌的声音,伴随着一声闷哼,他笑了,雷闪过的一瞬间,他把自己的上衣脱掉了,因为他知道,下一个人,一定也会喷涌鲜血,他不希望鲜血打湿他的衣服,也更想沾染到他的身上。

  第二个人,也被这样草草的结束了生命,不同的是,他的尸体被推到了地上,从床上摔了下来时候的声音成功吵醒了第三个人。

  最后一个人,幸存者?睡眼朦胧中,他爬了起来,吼了一句“是不是有病啊!赶紧去看看医生,他妈的大半夜不睡了滚下来!”,虽然他平时不可一世,也这么吼了一声,却还是动身准备在黑暗的房间里面搀扶起他倒在地上的好朋友。

  他穿好拖鞋站起来,却在一声惊雷闪过后,手里被塞了一样东西,他也下意识把他握紧了它,刀成功到了他没有戴手套的手里,而那个杀人者,也随后提住他的手,往自己的心脏捅了下去。

  他想要和他身份互换吗?压迫者和被压迫者,他不再忍气吞声,他也不再叫嚣辱骂。

  “你杀了我了!不是平时都说要杀了我吗?”

  还是惊雷,闪电划过天空,黑色幕布就和他的肚子一样被撕裂出一道大口子。

  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握着他持刀的手,把刀拔了出来,血喷满了“幸存者”的全身,“幸存者”吓呆住了,随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尖叫。

  随后各个负责人都到达了现场,三人确定死亡,还有一人生不如死。

  第二天,天刚刚亮,东陵会收到了一个厚厚的油纸袋,当会长東程拿着这个袋子到学校之后,经过讨论,他们用了最适合这里的处理方式。

  那个“幸存者”变得沉默寡言,一个星期都没有到,他被送到了这里最出名的医院,医院里面最好的医生和护士都差点和他一起崩溃,甚至有人尝试过用极端的方式让他短暂失忆,可是在学校,哪怕同学看他的眼神,不论是善意还是恶意,都会让他再次唤醒那一段记忆,突然有一天,他穿的不再随意邋遢,只是他的出现依然象征着沉默,半夜,他回到了那个已经被封闭的原来的那个宿舍自杀了,和他们死在了一起。

  或许这个地方习惯了杀戮了沉醉,可是学校是这里唯一一块净土,校长和东陵会也因为自己的失职想要地下组织协助管理,可是当那个讨厌阳光的他得到了这个消息,暂停了地下所有的营运,他把万磁门放了下来,東程一直在这个让他不适应的地方等了一天一夜才见到了他,最后,他才决定只会开设一条途径,不间歇地负责提供关于学校最新的消息给东陵会和学校校长,其他的绝对不会干涉,但是他也提出了一个条件,他要东陵会把那个“杀人者”的父亲交到自己手里,他会给这个市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见到了真正杀人者的父亲,一个离异的冒险家,这位父亲的境遇和儿子大差不差,他喜欢打架斗殴,但是他的力量却仅局限于把人撂倒补上几拳头或者几脚,他不关心所有的事情,包括他的儿子。

  他被送到了“修罗墓”,他对他说只有接受那里的考验,才能改变自己现在的处境,不会被这个世界的人抛弃,事实上,这更像是一种问他要个交代。如果他成功走出“修罗墓”,他就能够控制他的暴戾、妒忌、冲动等情绪,也能够增加自己的搏斗技术,可是如果失败,他就要面对两个选择:一个是,呆在“修罗墓”,成功地阻止十个人通过这里,他就可以出去开始新的世界生活,但是谁又知道多久会来一个人呢?还有一个很简单,离开这里,把在这个世界得到的都留下。如果你出去之后还能习惯的话,还能控制住自己在这里的情绪的话。

  最后,他通过了“修罗墓”的考验,上一个“守墓人”把他绑在柱子上三天,只给他足够延续生命的食物和谁,让他看着自己胡吃海喝,大概这是唯一“守墓人”能向外面开条件的时候,“守墓人”格外的珍惜,所以他让他看着自己的食物,自己临时的女人,他目睹着一切享乐的发生,起初他闭着眼睛,后来,烤肉的“啪啦”声和女人的“呻吟”声让他不能自已,他开始破口大骂,开始接近崩溃的边缘,他想成为下一个“守墓人”,能够和他一样,可是又想到自己为何在这里,他第四天被等下了。

  第四天的下午,他被泡在了一个浴缸里,他闻到了甜蜜的香味,他沉醉的时候,被倒在了一片沙地里,暴晒,他渴望水,他恨极了身边这些咬人的蚂蚁,这些蚂蚁是“守墓人”倒的,他可以用一切用手的办法让自己好过一些,可是这又怎么样呢?他的面前有一个水池,如果他跳进去,他就是下一个“守墓人”,他生揪掉了一把又一把头发,皮肤上的红点也被一道道血痕代替,当他的手指甲快要沾到水时,他给了自己一拳,一个下午过去了,“守墓人”允许他跳入水池。

  最后一天,“守墓人”让他和他面对面坐着,他前面的桌子上,是一把上膛了的枪,守墓人起初是和他闲聊,后来开始嘲讽他,最后又开始取笑他这几天的折磨,最后骂他的儿子,说他老婆的离开,甚至侮辱他的母亲,他握枪的手在颤抖,枪指着“守墓人”

  “废物,你敢开枪吗?笑话!”说着“守墓人”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一声枪响划过了天际,他往自己的腿上开了一枪,他拖着一条腿走向了“修罗墓”的出口。

  地下的头目等着他,他选择加入了地下,从此化身在了阴影之中,他也变成了最神秘的力量之一。

  新鲜的血液就是生的希望,这点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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