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两棵老槐树上老是落着几只叫不出名字来的鸟,母亲在院子里洗衣服的时候我搬个小板凳坐旁边呆呆的听它们在叫我还努力幻想着能听懂它们的语言,自己脑子里时不时蹦出几句话来和那几声鸟叫相和。
记忆中的每一个清晨都是在它们的叫声中醒过来的,躺在床上正好一缕阳光晒在我的脸上,本来就不想睁开眼,干脆闭着眼,心里告诉着自己“我醒了不会再睡了”听着鸟叫声一会就是一个回笼觉,难逃罚站的命运。
也会偶尔调皮拿着弹弓去打树上的鸟,几次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打中过几只,当看到鸟落下来的时候满身都是血心里就在后悔,自己小时候知道每次伤害了这些鸟都会生一场病,很灵验的。
从小被父亲宠惯了,晚上我拉着他出去用手电筒照家雀,那时候的手电筒还是发黄光的,记得我上初中住校才买了那种发白光的,小麻雀啊用手电一照它它就老老实实待在那不动了,一般都在屋檐上的瓦下边,门口竹丛里也有,轻而易举手到擒来。逮住了用根线拴住腿可以玩好几天,这东西也有志气只要是逮起来了你喂它东西吃给它水喝它都是连搭理都不待搭理你的。只能是几天后自己饿死了或者是我大发慈悲把它放走了。
荒野里的草丛里碰巧了你能捡到野鸡的蛋,不大不小的蓝色的壳,回到家拿水一煮都进肚子里了,我和爷爷说是不是有点残忍,爷爷回答我说,它吃了多少咱家的苞米麦子才下这几个蛋!我听听也有理,怎么吃鸡蛋呢,也就心安理得的吃掉了,再说了这可是难得的有营养又美味的东西。
大爷曾和我开过玩笑,说他看见两只鸟特别漂亮,已经找到它俩的窝了,等晚上天黑了他就拿个口袋把它俩装了来送给我。拿这个骗了我一下午,给我父亲腾出时间来干活,但是我以后再没信过我大爷,再怎么逗我都不吃他那一套了,后来这个大爷得了脑血栓,再也逗不了我了。
后来的后来我们在大学宿舍里养了两只鹦鹉早上也能听见鸟叫声但再也没了那种魔力听的让人反而心烦意乱。
任凭鸟儿飞啊飞都飞不出来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