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抄了英國詩人羅勃特·勃朗寧的詩歌《夜會》。我最初知道的是伊麗莎白·芭蕾特·伯朗寧,而後才知道羅伯特·勃朗寧,再而後才知道勃朗宁夫婦的愛情故事。不可否認這两個人的愛情故事不僅是英國文學史也是世界文學史里最甜的佳話。勃朗宁在詩坛暫露頭角時,芭蕾特早已經蜚聲文坛。他没有在最好的年紀遇上她,却讓她本該孤單的餘生熠熠發光。這两個人的目光第一次触碰彼此,就再也不曾離開过。從第一次通信,第一次見面,到教堂裡的秘密婚禮,私奔至意大利,再到最後的永别——夫婦二人聊着去哪裡避暑時,她在他懷中沉睡过去,再也没有醒來。
夏天已經过去了,秋意漸濃,連續幾天的陰雨後,今天終於是多雲間晴的天氣了。看着藍天白雲,和明媚的秋陽,内心之中不再有霉意,而且漸次清爽起來。昨天是農曆七月十五,是傳統的中元節,亦即中國傳統三大“鬼節”之一。按照道教的説法,陰曆七月十五是地官大帝的生日,在这一天要赦免亡魂的罪孽。而按照佛教的説法,佛陀大弟子之一的目犍連爲解救母厄,哭求於佛陀,佛陀爲説《盂盆兰经》,並教目連於七月十五做盂兰盆以救其母,因此,這一天,也叫“盂兰盆節”。植根於中國本土文化的道教的“中元節”體現的是宽容,與中國固有文化紧密結合的佛教的“盂兰盆節”體現的是孝愛。到了宋朝儒釋道三教合流,佛教盂兰盆節的布施恶鬼,與道教中元節的祭祀超度亡靈、儒家的祭祀父母祖先等活動結合,便形成了最具中國傳統特色的、最能够體現中國文化精神的一個綜合性的祭祀活動。
王小紅同學從美國回中國探親,特意來到東豐“老一班大本营”,見一見老一班的同學。前天晚上韩梅和玉民已經回來東豐了,昨天晚上十幾個老一班的同學又聚到一起,真的快樂得無以复加。這種情感或許衹有當事者才能體悟理解得了,美美每次要参加老一班同學活動時總會給人一種“打了鷄血”的感覺;稼新説唯有參加老一班同學的活動是没得商量的;憲平衹要是有機會,即便没有機會也會创造機會在天上飛來飛去的;玉民就像候鳥一樣,從南到北,從西到東,把退休金都捐給了交通運輸部……四十年前聚在一起的老一班的同學,無是國内的還是國外的,最近幾年基本上都見到了,即便没有見到的也有微信聯系。但楊光却始終没能聯系上,不能不説是一個遺憾,至少對我和軒帥來説是這樣的。曹丽、玉霞、憲平她們三個人按照當年的合影又拍了新的合影,而軒帥、楊光、小玉民和我當年的合影却還没能新拍。好想,也好期待……
常常會聽到周圍的人説失眠。我是一個与失眠无緣的人,我是那種頭一挨枕頭很快就能進入“夢鄉”的人。据説這樣的人應該是没有什麽出息的人。有個叫格非的家伙説,衹有彻夜難眠,輾轉反側的人,才會在苦苦的挣扎中思考人生、思考生活、思考活着的意義和价值,而且還會及時地把他們的思考記录下来,於是他們中有些人成了哲學家,有些人成了作家,於是世界便多出了許多著名的哲學著作和文學經典,而這些哲學著作和文学經典又成了我這樣的没心没肺之人的最好的催眠(實際上根本上用不着催眠)之物。
今晚的月亮正圆,今晚的風也正凉爽,又能睡個好覺,做個好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