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想过,我怎么可能忘记使我日日夜夜梦醒梦复的那个喜欢白色衬衫不打领结,左手腕一块男士腕表便锁住了时间,黑色边框眼镜笼下了熬夜成疾血丝斑驳的眼睛,微微凌乱的黑色短发稍稍打理便让我爱不释手的少年呢。
可是在真正的忘记或者放下之后,才懂得时光最愚蠢却又最聪明的地方估计也就在于此了,明明当初那么爱,可后来却仅仅只记得他为你做过的三两温暖事,如果不是手机里余留的照片证明了他真真实实的在你生命里出现过,或许也没有人愿意把他当真。
梦里安详。
夏日斑驳的阳光打的视线支离破碎,高度的近视看不清谁是谁,只是隐约的就把白色可移动的物体和你挂了钩。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你的衣角,随风摆动像在对我招手;抬头就能看到你嘴角的微笑,清凉温暖一片安静。
那辆单车斜倚在老旧的街道一旁让人近乎遗忘了那段单纯善良美丽的时候,满怀的羞涩藏不住心事的木棉花和一袭白色的衬衫连成一幅幅属于珍藏的独家记忆。
于是后来离开的那几年里每每梦里萦茴都是他。白色的和羞涩的,清凉的和温暖的。处处安然处处祥和一如最初的相遇与爱相撞,如是安定的喜悦。
慕尔如星。
我很难用再多的言语去描绘你甚至对于你我无话可说。
因为遇见了他,你就一心只会想着他,哪还能有什么言语去讲述他呢,他所有的好你都记着,他所有的不好你也不在意,他稍有不顺你就心急如焚,他一帆风顺你比谁都高兴,因为这就是爱呀。
甚至你觉得此生遇见他就再难会看到其他的人,你满心都是他,日日夜夜都想见到他,幻想着和他的以后,为他跑前忙后,哪怕这些都只是一厢情愿,却又甘之如饴。
慕尔如星,愿守心一人。如果真的有人愿意陪你从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头,那该多好呀。
烈酒浓茶。
一架纸飞机飞过天际带走了所有。喜静的人也变得焦躁,酒水畅饮一杯又一杯,忽略喉头那股酸涩忽略心底那阵阵疼痛忽略眼底深处将出未出的眼泪和遗憾,终究杯尽人醉没有了形象窝在角落里哭泣。
算来也是好的了,没有胡言乱语没有手舞足蹈没有泼妇骂街的失态。不过就是更加安静了些。
白色的少年消失的一干二净,记忆里也只剩下星星点点。
甚至如今几年后已经少有人记得了。渐渐的偃旗息鼓般的落幕总好过太过刻意的去隐瞒与忘记。
愿你浮生酣醉,深睡不醒。
再见陌路。
繁华的城市里浮躁的让人恐惧,人与人之间像是戏子在对戏,每一个人都是最佳的演员。
再遇见那个白衣少年时,我竟然有些许的恍惚。他身侧站着一个眉眼温婉像是江南女子拥有着戴望舒笔下的那个丁香般忧愁的姑娘,让人无法不喜。从此他就是你故事里的人物再也与我无关了。
只是还会有一些唏嘘感叹,曾经看似浓烈的酒入口也不过似水般清淡。
从此无心爱良夜,从此萧郎是路人。
如果这就是你故事里的少年,穿着我喜爱的白衬衫,站在被微风扬起的树下。把所有的美好都赋予他,人生乐事也不过是你伴他左右。终究我不过是与你差了一个他,可终究我与他差了一个世界的时差,他从来不曾遇见我,而我遇见他又流浪天涯。
故事末端始终要说再见,剧本结束谁也没法不回味,不过就是一场梦里情感太多我们没能好好的开始和再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