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个头较高一点的那个女孩有一头长长的头发,乌黑如墨,丹凤眼,满眼镇定的神情。而小一点的那个则是满眼迷茫,她比较胖,头发湿漉漉的紧贴着皮肤,显得有点害怕。
“你叫什么?”小的那个女孩怯怯的问,高一点的那个,则是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棍,在松软的沙地上写了几个字:
上官玉岩。
“哇,现在还有人姓上官耶!那不是很古很古的时候的姓吗?” 矮点的那个女孩加上一句,上官玉岩学究气的扬扬手,是让她报出自己的名字,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矮女孩回答:“张玉林。”貌似回答的非常勉强,也不怪她,因为当所有人在面对一个冷峻的比自己高一头的陌生人问你名字时,都不会轻易的说出来,但是显然她现在已经破了这一大忌。
上官玉岩扭过头来说了这一句:“你还有心情笑吗?”
张玉林迷惑不解:“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去了百慕大三角?不可能,就是百慕大三角咱们早就创造奇迹了,还这么担惊受怕的,哼,无缘无故朝我发脾气,真委屈。”
“难怪,原来是个学渣,地理课上不是说过了吗,不是百慕大三角,你觉得海洋上就安全了?你以为除了百慕大三角,其他的地方就无忧无虑了?那人们早就搬去那里了,早就舍去大陆了!这个地方,就是死亡海岸!一边是沙漠,一边是咸水,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沼泽和山洞群,你想怎么逃出去,就有多少种死法,比如热死渴死,饿死累死吓死咬死迷路死……”上官玉岩说到这里,声音有点颤抖,“以后,我们只能同类相食了,人吃人,互相杀戮,最后吃完了所有的资源,大不了,就是尸骨无存!”这时,张玉林已经听得呆了,一脸恶心的表情,好像上官王岩说的,是粘在马桶圈上恶心的东西。
他们俩继续向前走着,默默无言,没有相互对看,但是他们沉默了,眼睛里都有了敌意,张玉林憋不住说:“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不能留下来等死吧,我还不想流落在荒岛上互相蚕食,那么有什么后备方案呢?我们接下来要怎么生存呢?”上官玉岩在地上画了张图,解释道:“我们现在在这个位置,在地图上,这种不知道自己位置的推理,叫方程计算法,是地理学生的一种观念,比如我们现在在N点,然后我们在前方看见一大片树林,就画上一些橡树的图案,然后把它标记为A点,接着,我们要确定诸如此类ABC G AK L M N O P Q R C U V W X Y Z点的位置,进而确定周围有什么生物,我们要进入怎样的警备状态……”忽然张玉林插了一嘴:“A点太老套了,我想换点。“好吧好吧,你想换什么点都可以,反正就是某个点,我们以这样的方式确定前后左右的生态环境,尽量去找到同胞,增加生存率,况且,在一个你不知道这上面有什么生物的岛上,没有同胞互相给予帮助,是无法活下来的,此时我们虽然彼此有了同胞,但是数量太少,自然也就群体小,群体小力量不足,力量不足,就可能无法在弱肉强食的丛林上获取食物,就可能饿死或者被吃掉。”她经过了这么复杂的一堆推理之后,已经有点气喘,再加上走了,这么多路,再也没有力气,一屁股坐在一大块岩石上,但是马上又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去找点东西吃,如果再不吃东西,我们俩就都要饿死,既使不被野兽吃掉,也不能被饿死呀!
二
两人在沙滩上捡退潮留在沙滩上的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两人的裤子都灌满了泥水,怪难受的,在还没退潮的海水里发出叮叮咚咚耷拉肚里的声音,上官玉岩忙活半天,捡到手掌大的一只花纹蚌,还不够一个人吃的,不过它的花纹倒是完美无损的美,上官玉岩将他的肉剥出来, 出去捡柴火,最后升起了暖暖的一沙坑火,两人有了香喷喷的蚌肉吃。
上官玉岩一边啧啧啧啧的吸蚌肉,一边听着张玉林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似乎是吃饱了,看来一只小小的花纹蚌还是有那么几下的,看起来一个人都填不饱肚子,结果大家都吃的打饱嗝了,睡意朦胧,也不熟悉这里的环境,真睡了,也是非常紧张的,于是,他们决定,最好的去处就是刺树上,这种热带海岛上,刺树就是椰子的土称,如果明天早上没有时间找吃的,下树又花费了很多时间,那么就直接把早餐用椰子🥥上解决吧。
张玉林顺便折了一根树枝下来,半夜如果有野兽上来可以防身,但是真有野兽来,这么点可怜小树枝怎么又抵挡得住呢?简直是给它搔痒都不够格。
张玉林烦了,开始专心致志地试图想让自己睡觉,但是又总是睡不着,整夜都是狰狞的野兽,从来都没有安静过,后来,她起码都没有睡意了,便起来去找早餐,说是找,其实就是伸手就可勾到,椰子在上方晃荡了,只要小心别砸到头就好。
她伸手抓了一个椰子下来,用牙咬,用手撕它上面的包皮,但是全然无用,无论是怎么样搞它,它还是原封不动的立在那里,她只好放弃吃椰子,准备爬下树去找其他的蚌,她慢慢地一蹭一蹭的将自己蹭下去,期间呢,有几次险些滑下去,手脚不稳,揪住各种树皮等,才保持住平衡,接近地面的时候,她像只笨重的鸭子学不会飞行那样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全身痛的要命,刚恢复平常寻找模式,就看见海滩上空无一物,全部被昨天的涨潮给卷走了,无一蚌生还,希望破灭了,接下来必须破除安分守己,那都是在大陆上的生活方式,现在迷路到这个荒芜的小岛,必须狠心,让自己去闯生死关,他们必须不管海里有什么生意,都要去危险的海洋里冒险,不管不顾有没有浅滩出没的鲨鱼水母的危险,仍然坚持找热带鱼填饱肚子,否则他们今天早上就别想有食物下肚了,必将饿着肚子寻找中午餐,如中午餐还是海滩上空无一物,就此循环直至饿死,把自己的生命押作赌注,是唯一的,也是这个荒凉小岛上最理智的选择,在野生的环境中,何在安逸的环境中,善恶颠倒了,理智与笨蛋颠倒了,一切都混乱起来,因为这种生活方式,在我们的祖先发现大陆之后就已经成为幻想与噩梦,成为每个孩子的梦中的一部分,现在我们血管里流淌着的溶血已经凝固了,原始人就是我们的祖先,这句话已经被遗忘了。
张玉林毅然决然地脱下鞋子,把外衣也脱去了,然后一下纵进海里,用自己的外衣做了一个鱼网,在身后扯着没有多久,鱼都被吓跑了,看来今天早上得饿着肚子的度过了。
不行,这样的循环已经持续了很久,连昨天的一点点小蚌肉,也只是填填牙缝而已,现在又想吃点真正的食物,却连这片地狱中最好找的一些东西———鱼都找不到,也不是说找不到,眼前游来游去的鱼多着呢,就是你跳下去,他们就立马游走了,不是游走,是躲在海底的那些细微的岩洞里,就算你下去冒险,谁又知道哪个岩洞里有鲨鱼哪个岩洞里有热带鱼呢?完全只能靠运气,而且生活不能只靠运气,虽然有一大部分都是靠运气,但是还是要谨慎保全自身为好,万一因为一顿早餐,断送了自己的性命,那么这个双人群体就越来越小,其实也只是有一个人好少了,不管怎么样,至少是群体,才是有存活的希望,一个人生活在这么荒芜的一个岛上,也未免太累了吧。
就算怎么样,也不能太冒险,张玉林想,如果第一天就把自己的性命给断送,那么之后就别想再走出种种的困难死亡峡谷等等,总的来说没有机会了,留下一个人,总比留下两个人所得利薄,虽然在野外,所谓的利,只是食物和环境罢了,但是这却很难,在平日里,人们是受到尊重的,受到法律的保护,可是,在这里,谁会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在这里生存呢,你死了,他们也不会发觉,所以只要靠自己,就一切平安,当然这个平安,只是说在别人蓄意谋杀方面的平安,自己找食物以及防范都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在这样的荒岛上存活,却很难的,但是实际告诉我们, 1+1的力量,永远大于二,这是很坚定的一个观点,特别是适用于野外生存技巧中,虽然在生活中,这种力量经被我们淡忘,但是在生存和死亡状态中,二选一是必然的选择,想活下去,就必须牺牲很多东西,自然而然地牺牲了抵抗这些力量的东西,这种原始的感应便散发出来,成为一个原立体,也就是说,早就停留在我们脑海里的东西,却是祖宗传下来的,一下子封闭的东西便弹开,记忆是非常深刻的,并且几乎永久难忘,几乎已经没有人再在平和的大路上,记得这些东西,只有在荒芜而又野生链,要为自己的生存出谋划策的地方,这些原始的感应才会再次被激发出来,谁叫我们的祖先就是在这种的环境下,第一次闪现出这些观念呢?同样的环境,同样的血统,谁能保准,他不会激发呢?谁能保准,他会慢慢淡忘呢?淡忘是可能的,但是他不可能彻底根除这种埋在心底最深的激情,原始的东西老祖先的东西,其实永远都不会彻底根除,他只是在某种环境下非常无尽的隔膜截止了,但是这场隔膜一旦受到外界的诱惑,就会咯然破开,彻底露出人的本性,便是含有这些东西的一种成分,只有在野外生活中才会被激发,乃至散发出野蛮人的生活方式,只不过现在还比原始要进化了一点,在这个大世界中游荡的生物稍微有了智慧一点,不过,相当于他们的心智方面,他们退化了一点,在人们现代的城市里那是进化,但是在野蛮人的角度来看,他又是退化了,应该两种方法都保持下来,才会达到人类空前的一个巅峰时期,如今,他又丢掉了一个不可少的已经空前进化好的部分,而又委曲求全地拿另外一个东西做替补,而舍弃了更重要的东西,又何等委靡的建造了一个以这种生物链为代表的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当你面临生死挑战的时候,它又很神奇的苏醒了。
她似乎想去其他地方搜寻食物,峭壁上有雪苔,虽然长在悬崖峭壁上很难弄到,而且入口之后干巴巴地带着土腥,很难吃,但是终究是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但是问题是怎么上去呢?在沼泽地带和山洞群,有一种类似兔子的生物,他们长着长长的耳朵,肉质鲜美,可是他们逃得很快还可能会在你的手上咬上一口,要是这样,那他们的牙齿上有无数的细菌,就会感染腐烂。沙漠中,也有食物,有一种植物,剥开他的表皮,就像芦荟一样又多汁,又入口即化,可沙漠中哪有那么好去,那里有一种小虫子,名死亡蠕虫,会在沙洞中吸在你的表皮上,慢慢地吸吮骨头,再说,在沙漠中没找到这种食物,有没有水也是一个困难啊。
食物是有,但是上哪儿找呢?
三
她刚转身,就看见树枝上有个黑影,正在蠕蠕而动,她立马进入警备状态,从口袋中掏出昨天晚上折的小树枝,指着树上,确实在动,树冠正在摇摇晃晃。于是,她将小树枝朝树的方向掷了过去。
不,不是野兽,是上官玉岩醒了,她从郁郁葱葱的树冠中抬起头来,瞪了一眼张玉林,利落的翻身下树,落在地上,说道:“你今天到勤快,起来早早的就去找东西吃了,一?你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找到一个东西来,真是笨,昨天咱们吃蚌的地方看过了吗?如果没有的话,那边的树林子里可能有些野兔呢。还有海里,守着这个大聚宝盆不放,还出去穿破衣服干嘛?直接抓些热带鱼,不就解决了吗?这么简单,为何你一个好好的活人都干不了?”先跟我走吧。她是这个意思,两人来到了昨天吃蚌的沙滩上,希望发现搁浅的鱼,以及涨潮冲上来的蚌,可是,一无所获,意思就是说,她们必须去所谓的大聚宝盆碰碰运气了。
她们孤注一掷,只能到深不见底的大海中,靠捞鱼填饱肚子,安分守己的捡蚌吃饭生活已经不能再维持他们现在的生命,从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赶快搭建起住所,像鲁宾逊一样,驯养一些动物,种植植物,特别是叶子,修建一些山洞,磨 一些木头把他们变得非常锋利,用他们来切椰子,光靠椰子,她们都能撑一段时间,但现在,磨木头的活动还没有开始,也没有锋利的木头来供直接使用,椰子的主意现在是不要打了,但是唯一的可以永久的食盆是海洋,渔民们靠海吃饭,她们也应该用鱼吃饭,最近的地方就是海,跑一趟还不要1分钟,但是我也威胁着两人的事,是深海中才有雨,浅海中的鱼填不饱肚子,而深海还有大大小小四十多种鲨鱼,既然这里是死亡海岸,就肯定有鲨鱼,可以危及两人的安全,但是不知道东西一样,也危及两人的安全,这笔偷偷潜入雨林被蝎子🦂️毒蛇和蜘蛛叮咬要好得多,况且那样被叮的不明不白,想了一年都不知道,与其这样迷迷糊糊,还不如直接到海洋里去捕鱼,是两个答案去求一个答案的生存法则,在一个快要干涸的小水洼里,一条鱼正在挣扎,这条鱼,每次都在水洼干涸的那一课往前猛跳一下,虽然有大概率,都是落在火热的土地上,烧成鱼干,但是他仍然要向前,只求自己能够跳回海洋,这条鱼,就是她俩了。
她们开始准备工事,把一根粗树藤从树上扯下来,一头绑在上官玉岩的腰上,一头拉在张玉林的手里,只要遇到危险,上官玉岩蹬蹬腿,张玉林就会把她拉上来,这样就把遭遇风险发生事故的概率降到了最低,然后将那根粗树藤穿上一块大石头,帮着上官玉岩下潜,这样就可以让上官玉岩尽量少花力气,尽量剩下精力去捕鱼,要知道她们每人都要在下面待一个半小时,到时候不要没力气,在下面淹死了,就大可肝胆寸断了,为了一顿早餐,把自己给淹死了,这是多不划算的一笔买卖,要知道在野外, 第一保证的就是自己的生命,起码饿死还比淹死活得长一些,那一刻很漫长,长长的水花溅在海面上,就像血珠正在乱跳,是一个凶兆啊,张玉林想,她相信风水,一切东西都是看兆头的,觉得上官玉言绝对在下面呆不了多少时间,没错,人不可能边洗边那么长时间。,总有会浮上来的时候,不可能她一个半小时都潜着吧,哦,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在水底下找到了什么废旧的水肺等,而且那样的几率很小很小,再说水肺在水下这么多年,不烂掉才怪呢,总之是不可能的,按照如何的方向,推理都是一片虚无,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上官玉岩也没有一次踢蹬双腿请求支援,从藤的倾斜角度来看,她似乎一直都在水底,张玉林试着拉了拉藤蔓,竟然很容易就被拉上来了,藤蔓的末端有一件带血的衣服,已经残缺不全,张玉林惊愕,她当时认定都是鲨鱼搞的鬼,准备缉拿归案这只鲨鱼,当下就往自己身上绑石头,绑了厚厚一层的时候,忽然想到:上官玉岩和她的设备是同样的,而且也一样是人,两人并没有特别的不同之处,那么自己此番下去是不是也会被鲨鱼吃了呢?不行,得等自己设备更加完善,更熟悉这个岛的地理环境的时候,才能替上官玉岩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