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只要是吃饱了撑着了,首先想到的就是去周老师家转转。
前天去周老师家,一进门就看见一双男人的鞋,又大又丑陋,极不协调的横在门里旁。
我一脸疑惑,问:这谁的鞋?
周老师笑着说:你猜。
我看她那表情,就知道是她男人回来了。我四下找找,没见人影,然后“哐”的一下,推开了卧室的门,好家伙,一个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就穿个裤衩。
我吓的赶紧把门又“哐”的一下,关上了。心里想:奶奶的,你穿多点能死啊?
周老师忙着收拾桌子,擦灶台。这女人永远不闲着。我坐在桌子边上跟她扯闲篇。
我俩正聊的开心,他男人从屋里出来了,说:哎呀,你来啦?
我头也不回,说:赶紧穿好衣服再过来。
他说:嘿,你不提醒我,我还想不起来,你这样说我还就不穿了唻。
我不理他。他又说:我不穿了,过去了嚎?
我一边看手机,一边说:没事,不穿就不穿,过来吧。瞧你个死样,还能吓到我了?我一个老娘们,整天去超市的冷柜上买菜,猪身上的什么玩意我没见过?叫人家割哪块人家割哪块。就你那样,还不如猪。
好了,他过来了。穿戴整齐,朝桌子边上一坐。我说什么,他接什么,我和周老师讲话,他不停的插嘴,把我气半死。
这男人被周老师惯的,一身毛病。
他特别懒,看见桌上有个梨,说:燕子,我渴了,把那梨削给我吃。
周老师说:你自己削,我忙呢。
他坐了一会,又说:听到没?削给我吃,我渴了。
我说:你自己不能削啊?非要她削。
他说:嗯,我不想削。
我把梨拿过来,对准了,“呸呸呸”,连吐了几口,朝那儿一扔,说:吃去吧!
好了,安静了,他再也不提削梨的事情了。我们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聊天,说到我儿子,特别气人。
他说:你儿子这叛逆期有点长哦。
我说:什么叫叛逆期有点长?有的男人到五十了,还叛逆呢。
他笑了,说:你是说我的?
我没好气,说:明知故问。
过了一会,我问他:这不晌不夜,不年不节,你回来家干啥的?
他说:回来考试。
考试?考什么试?我问周老师:他回来考什么试?
周老师笑着说:考注册会计师。
我哈哈大笑,周老师的男人被我笑的一头雾水,问:你笑什么的?
我说:你不觉得你考的有点早了吗?你应该等我们都退休了再考。
他说:你又讽刺我。
我心里想,“奶奶,你早在哪的,这会想起来学习了!”
昨天中午,我帮了周老师一个小忙,周老师喊我去她家吃中午饭。好了,吃就吃,反正我懒,不想做饭。
饭菜上桌,周老师男人又发话了,说:老刘,你来俺家别拘束,随便吃哦。
我接着就白了他一眼,说:老张,你不要认为这是你家,就很放肆,请你收敛一点。
他很无奈,说:为什么,我们一到一块就吵架呢?
我说:跟你不是一路人,不能好好说话。
昨天晚上,周老师告诉我一个笑话,说她男人专门回来考试,结果考场工作人员就是不让他进,因为他是从上海回来的,他没考成,气哼哼的又回上海去了。
哈哈哈,我幸灾乐祸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