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告诉丈夫,她的餐馆里经常来一个挑剔得要命的顾客,明明嫌食物不好吃,却偏偏要每天都去,弄得店里的所有服务员都心惊胆战的,生怕下一个推门进去的就是他。
丈夫觉得这种事情不可原谅,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吹毛求疵的人。所以,他利用晚上和妻子同床共枕的时刻,对妻子耳语道:“对这种人,你们根本就不用手下留情,”他满怀着恶念说:“你知道在国外的餐馆,服务员都是如何处理这种事情的吗?”
妻子最佩服的就是丈夫那渊博的知识和广博的阅历。在她的眼里,世界上唯一一个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人,就是睡在他旁边的这个男人,她生怕自己稍一露出破绽,就会被他嫌弃。所以她用心听着,聚精会神地领会着。“怎么处理的?”她眼里闪着光,问道。
“往盘子里吐口水。”丈夫的嘴角狡黠地勾起,接着说:“往菜里打喷嚏,还可以在他点的饮料里加鲱鱼罐头的汁液,你知道鲱鱼罐头吧?这是瑞典产的一种恶心的食品,先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将鲱鱼处理好,然后再封装进罐头,等着它发酵、变酸、散发出恶臭,越臭越好,越臭就表明罐头的等级越高。而最妙的一点是,这东西就像榴莲一样,虽然臭得令人无法忍受,但它一点毒害也没有,你们完全可以进一点这种货,然后拿来去惩罚作死的顾客。”
丈夫说得激情澎湃,就好像需要复仇的不是别人,而正是他自己一样。妻子耐心地等着他说完,然后小心地回答:“其实,我们的大股东里有两个瑞典人,他们要求每个餐馆都得有几箱鲱鱼罐头屯着......”
“那不就行啦?”丈夫激动地说:“你就照我说的去做,肯定解恨。”
“好呀,”妻子说着张开双臂,抱住了丈夫坚实饱满的胸膛。她幸福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充分品味着一个男人带给她的安全感,要是没了他,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
第二天晚上,妻子和丈夫,两个人的脸色都阴沉得可怕。他们俩坐在床上,又是剪指甲又是翻报纸,好像在专心干自己的事情,但实际上只是在神游天外而已。一只红头大苍蝇飞了进来,在两人的头顶一圈又一圈地盘旋着,像是在考虑到底应该在谁的脑袋上产卵。啪的一声,丈夫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苍蝇惊慌逃窜,烦人的翅膀扇动起更加烦人的嗡嗡声,一溜烟消失在了卧室深处。
“老公,我照你说的去做了......”妻子小心地打破沉默。
“做什么?”丈夫板着脸问。
“鲱鱼罐头呀......”妻子回答。
丈夫好像突然一下来了精神,眼睛里的光芒闪烁了一下。“结果呢?”他迫切地问。
“他好像很喜欢吃呀......”妻子委屈地说。
“这个变态!”丈夫在空中拍了两巴掌,以表示自己的愤怒,“怎么可能喜欢吃那种东西?还是中国人吗?品味怎么跟瑞典佬一样!”
“瑞典佬怎么了吗?”
“怎么了?”丈夫夸张地张开嘴,说:“我就没见过谁是这么谈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