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我从不是一个独立的人。
相反,我是一个依赖性极强的姑娘。
而,思想跳跃式地起伏是身边人所不能承接的。
所以,我「不得不」一个人。
02
You
如果凌晨三点,我喊你去爬山看日出,你会去吗?
还是会觉得我疯了。
程同学是属于后者,她会帮我掖好被子,然后说:“快睡吧,别闹了。”
于是似火地热情蛰伏在深沉地夜里。
我双手叠在被子上,望向无尽黑幕发呆:
“是我太闹腾了吗?”
“是我疯了吧。”
睡吧睡吧。
如果只是某一个平静地日子里,我和你说我们逃吧,你会辞掉稳定的工作陪我说走就走吗?
程同学不理解,但为了陪我,她还是那样做了。
可是那时候的程同学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疯狂地行径在到达下一个目的地后一切正安稳秩序地前行时…
我会再次“想逃”。
程同学会说:“再等等吧。”
这并不怪她,对沉没成本以及未知风险都不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不得不暂停冒险键。
“如果只是一次两次可以。
但如果你每次都说风就是雨的话,我觉得我跟不上你。”
凌晨四点想去看海,逛西湖地时魂牵沙漠,周三下班乘车跑去夜上海……
日出日落、山谷溪流、雪山沙漠……
钓鱼,摆摊儿,手工……
无数次灵魂鼓起地瞬息都有程同学一句:“再等等吧。”如一盆冷水倾泻而下。
但我并不喜欢等待。
等着等着,热情褪去,那些曾经疯狂地念头也像是路过的过客。
我看着它们在向我招手,再挥手。
程同学是懂我的三分钟热度的,过了那股子劲,也就没了。
所以在很多次疯狂行径被及时浇灭不难是一件“好事”:
比如夜晚钓鱼,因为旁边的牌子上明令禁止钓鱼,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抓(还挺好奇)。
03
You
我们为什么最后会走向「一个人」,是分两种情况的:其一是主动;其二是被动。
因为太多次无厘头地想法让我从被动变成主动地接受了一个人去旅行,一个人去徒步爬山,一个人去看海,一个人散着步突然走进电影院顺便看了一场电影……
一个人出行和两个人出行有什么区别呢?
从不敢迈出这一步到果断出逃,我做了很多心理建设。
我发现一个奇怪地现象:每次我和程同学出去的时候,都很容易变成「各玩各的」。
常常都是我一个人穿梭在人群之间,一回头她已不见。
但这种情况下,自己并不会感到孤独,因为好似我们都知道彼此只是「短暂」失联。
而如果俯瞰这个场景,把镜头拉远,再拉远…
会发现这样的情况不过是社会的一个巨大缩影。
我们每一个独立的个体都是「孤独」 地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意角落。
而与我们之间「建联地」是我们的家。
为什么一个人在出门上班的时候不觉得孤独呢?
也许是清楚,身后是有一盏灯是为自己而亮的。
因为有所羁绊,所以并不孤独。
一个人旅行也是如此,只不过是把与「建联人」和「建联地」之间的距离和时间设定不同。
通俗一点儿讲,也许我们在人海里会走散,但很快我们会找到彼此;
也许我跳脱地思维将我短暂带离你,但没关系,天黑孩子会回家。
今天不回,明天也会回——总要吃饭(上班)的啊哈哈。
那些所谓的一个人的孤独等级,回头看——
比如生病,一个人做手术,痛苦和慌乱裹挟时在被一群医学者围观作实践课程……
医生技术高超加之我配合呼气吸气,手术完美结束,事后他夸我:小姑娘还是很厉害的。
比如临时被通知搬家,一个人对着乱如麻地行李无从下手……
通知来得突然,程同学当时还在公司,我一个人一趟又一趟负重前行,结束之后拍了拍掌自我鼓励:我还怪厉害的勒。
比如一个人去徒步爬山,前一天晚上我还在和我妈说:山上会不会有蛇啊,之后一整晚都在思考《关于遇到蛇如何快速逃跑的一百零八种姿势》……
那天我确实“心心念念”地成功“盼”到了一条小蛇,任何姿势也没有用上,因为它跑得比我快……
原来我已经一个人走了那么多的“路”:
原来我可以更勇敢一些。
那些曾经我以为自己绝不可能一个人做的事情,现在我都在单刷。
且我越来越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不知道哪个拐角我会转弯,没有清晰明确地目的地,只是想走,只是想做,只是「想」便「做」了。
去释放奔放地灵魂,去接受灵魂鼓起的每一个瞬息:
想做什么就做去,想怎么疯就怎么疯,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你只是你自己。
每个人本身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生活,像是一场勇敢者的冒险游戏。
在同一个RPG游戏里,不同的玩家不同的玩法而已。
一个人的确是被风裹挟着自由,与此同时,所有的风险责任都变得愈加沉重,不可估量。
不鼓励不鸡汤,玩法皆由自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