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到那首刘和刚的《父亲》,总忍不住潸然泪下,心中对父亲那份刻骨铭心的思念,让我久久难以平静。
父亲走了三年多,可我总感觉父亲还在我身边,那慈祥的笑脸,那亲切的话语依然历历在目,总是情不自禁的唱出那句“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
父亲为人善良,性格敦厚老实,种了一辈子的地。但是父亲有门手艺,会做鞋子,俗话说荒年饿不死手艺人。
记得那时候,父亲白天在生产队里做工挣工分,晚上回来就给人家做鞋子。是那种自己纳鞋底,一针一线纯手工制作出来的鞋子。鞋子的价格是两毛到三毛不等,单鞋一双两毛,棉鞋三毛,随着叮叮铛铛的敲打声,一双双漂亮的鞋子在父亲手上迅速成型,几乎每天加班到一两点,一晩上能挣一两元,这个额外收入当时已经算是高收入了,也正是靠这门手艺贴补家用,我们全家的日子过得算是富足的了。
除了会做鞋子,父亲还会一门绝活,捏包子。记得每年腊月二十左右,农村家家都要年蒸,也就是做包子馒头之类的,村里人都知道我父亲会做包子,早早提前预约,我家门槛几乎要被村民们踏破了。父亲总是不厌其烦的去人家帮忙做包子,每次都累得腰酸背痛的,我替他捶背时总说,能推就推了吧,这么累身体也吃不消啊。可是父亲总咧嘴一笑,说沒事,咱能帮就帮人家一下。
父亲一辈子不抽烟不喝酒也不打牌,他就喜欢听听说书和扬剧,于是我们家在八十年代初就买了一台收音机,每次坐在门口剥棉花时,父亲就打开收音机听评书《杨家将》,听到高兴时,还不时哼上两句扬剧,我那时耳濡目染的,居然也爱上了评书。童年的《岳飞传》《夜幕下的哈尔滨》成了我记忆中的快乐时光。
如果不是我哥哥出了意外,对父亲造成了严重的打击,我想父亲定能活到一百岁。虽然他走时己经九十高龄,但是其实他身体一直都很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是致命的,父亲就这么走了。
翻着和父亲以前的合影,我的心又忍不住疼起来。真的好想您——我的老父亲。如有来生,我愿意还做您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