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
小小的女儿想要驾船出去,我去帮她点燃火,然后做自己的事去了。
一边担心一边匆匆结束事情,想着她根本不会开船,大慨率走不了几米就会熄火,应该会没事。
回到她出发的地方,近处远处搜寻,夕阳照在平静的水面上,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我沿途问人们,有没有看到一艘木船,他们说有一艘船出事了。在焦虑里我继续打听着更详细的讯息,又说有两艘船出事了,有一艘是10岁的小女孩,船翻了,孩子已经没有生命特征。
我自责、悔恨,为什么明知孩子不会开船,还要送她出去。场景又来到一个假设现场:孩子在深水区落水,紧急时刻我应该立马跳下去救她。可是我有犹豫:我不会游泳、我在生理期(现实里昨天感受到的寒冷让我却步)。
沿着绕水山路搜寻,看着平静的绿色的江水,那里很深,我祈愿孩子不要开到这里来,应该要在浅水处卡住走不了才对。
我自说自话,对旁边的大女儿说:我不相信小女儿就这样没了,她一定是去哪玩了。大女儿一直静静地陪着我,我宽慰不少。
醒来觉得奇怪,我只有一个女儿啊,定了定神:小女儿是童年和青春期前段时光里调皮任性的孩子11岁—13岁),任性到让我无可奈何,但又让她尽情去探索;大女儿是渐渐过渡到青春期的孩子(13岁半),最近我看见她体贴的芽芽在渐渐冒出头来~
在失去孩子后的自责,我想到的是责任转嫁。在危险里,回避是人的保护意识,我想用自责来换回失去的,让一切回到发生之前的样子,也是在哀悼这个悲痛。
如果事情重新发展,我还会支持孩子独自去探险吗?我觉得还是会的,因为那个当下她需要的就是探索啊。她的生命方向早就设定,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有了版图,只是这个意外,出现在她还没有学会判断和控制风险的年纪。
这个失去,其实是一种养育风险,养育有好就有坏,也有不好不坏。承担这个风险,是给她自由,也是爱她。
不过,现实里一定会阻断的,或者也会陪着她出去,因为现实里没有那么大的试错承担能力。
梦境里的没用陪,是允许她按自己意愿成长,另外也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