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光绪年间,上郡靖边一带的云溪村,宛如一幅山水画卷,山峦起伏,江水潺潺,梯田青翠,古朴的建筑点缀其间,宁静而美好。
然而,这个宁静的村子在某一天突然热闹起来,几辆马车咕噜噜地驶入村中。
“林老头,你家女婿女儿回来了!”一个熟悉马车主人的老婆子大声喊道。
林老头名叫林天远,尽管已经年过半百,但他依旧精神矍铄。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深深的皱纹,如同岁月雕琢的艺术品,每一道纹路都讲述着过往的故事。
他有两个女儿,都生得如花似玉。大女儿林诗悦十年前嫁给了镇上的秀才苏泽,苏泽后来考上进士,成为一位县令,林家也因此水涨船高。为了庆祝林老头的六十大寿,夫妻俩特地从县城赶回村中。
“我...我睡不着,出来走走,姐夫怎么也没休息。”十五岁的林诗瑶结结巴巴地对着苏泽说。她正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对家里安排的婚姻并不满意,看不上那些粗俗的村民。直到今天看到姐夫,她的心跳如小鹿一般,无论怎样都无法入眠,她想要嫁给一个像姐夫这样的男子。
“真巧,我也睡不着,出来散步。这里的桃花开得真美。”苏泽看着眼前年轻美丽的林诗瑶,心中泛起阵阵涟漪。林诗瑶红扑扑的脸颊如同熟透的苹果,让他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姐夫,前面的花更美。”林诗瑶深知该避嫌,但对于眼前英俊的男子心动难禁,话不经意地脱口而出。
苏泽跟在她身后,他见多识广,看着眼前这位纯真的少女,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角微微眯起。
林诗悦一年难得回来一次,苏泽提议多住几天。
“相公,你的公务怎么办?”
“我已经写信给师爷说明了情况,让他先处理,你就放心吧!”
林诗瑶竟然怀了身孕,已经快五个月了。
林家的族长得知林诗瑶如此伤风败俗,决定把她带到祠堂,试图逼她说出奸夫的身份。但无论如何逼问,她都不肯泄露一字,让族长怒不可遏,准备将她浸入猪笼沉潭。
“妹妹平时和谁走得近,你们没有发现吗?”林诗悦难以置信地看着妹妹。林诗瑶向来乖巧懂事,她无法想象妹妹居然敢如此大胆。
未婚怀孕,对于家族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耻辱。
“瑶儿平时很少出门,娘也没有想到啊。”林母不知所措,对于这样的事情毫无准备。
“我去看看妹妹,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诗悦来到祠堂,向族长禀明情况后,被关进了祠堂,而林诗瑶则被关在隔壁的小黑屋里。
推开门,只见林诗瑶头发凌乱地蜷缩在地上。
“瑶儿。”
“姐姐,你终于来了,姐夫来了吗?”
“瑶儿,这次只有姐姐一个人回来,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姐姐会设法救你。”
林诗瑶听说姐夫没有回来,有些失望地坐在地上。
“瑶儿,你要听话,告诉姐姐那个人是谁,村长真的会把你浸入猪笼沉潭,为了解救你,我们只有让那个人娶你。”
“姐姐,他真的会娶我吗?”
“姐姐一定会让他娶你,你要告诉我。”
林诗瑶犹豫再三,终于小声道:“是姐夫。”
“你说什么?”林诗悦身子晃了几下,再次问道。
“是姐夫,姐夫说喜欢我。”林诗瑶已经说出口,再无畏惧。
“咣当!”门被人推开,族长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姐妹俩。
林诗悦感到自己的心痛到了极点,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最亲近的妹妹,被亲人的背叛让她无法站立,只能跌坐在地。
林母得知小女儿的所作所为后,为了保住她的命,痛苦地请求林诗悦,最终,她不忍心看着妹妹被沉入潭中,向族长求情,让自己的丈夫将林诗瑶收为妾室。
族长面对林诗悦的请求,苏泽又是一位县令,而且这毕竟是林家的家事,他不便过多干涉,于是将林天远一家逐出了族谱。
林诗悦回到苏府后,苏泽一直向她道歉:“悦儿,我只是一时冲动,我知道我的错误,请你原谅我。”
林诗悦淡淡地说:“明天去把瑶儿接回来吧!”
第二天,林诗瑶被一顶小轿抬回了苏府,但林诗悦并没有见到她,只让人安排她住进了妾室居住的小院子。
晚上,苏泽来了,林诗悦透过门缝说:“今晚是妹妹的喜庆之日,你去陪她吧。”
听着苏泽离去的脚步声,林诗悦对着镜子梳洗打扮,看着镜中美丽的自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而这笑容无论怎样看都带着一丝惨白。
第二天,林诗瑶来到姐姐的院子,想给姐姐敬茶,推开门后,却见姐姐身穿整齐,悬挂在房梁上,吓得她跌坐在地。
林诗悦早已经去世,她再也无法抵抗这个世界,也无法原谅自己的丈夫和妹妹,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林诗瑶在经历了一番惊吓后,失去了孩子,以后也再不能生育。
苏泽勾结妻妹,迫使妻子走上绝路,被对方家族发现,被撤职,失去了官职。
失去官职的苏泽,受不了家人的指责和众人的唾弃,最终带着林诗瑶离开了云溪村,他们晚年时希望能够回到故乡。然而,苏泽的儿子对他没有任何认同感,对于他曾经逼死母亲,又抛下年幼的他的行为充满了怨恨。
在外漂泊的这些年里,苏泽的生活一落千丈。曾经的激情早已消失,只剩下相互指责和怨恨。
两人的晚年生活过得凄凄惨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