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谎言,需要用真实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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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拥女人就像是参加拍卖会,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出价是不是最好的。——题记

在我心中,大导演托纳多雷一直是黑色温情的完美实践者,他最为著名的“人生三部曲”(《天堂电影院》、《海上钢琴家》、《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展现了人性由来已久的亲情、友情和爱情,但与此同时,这些故事都夹带着扭曲的人性,但即便如此,它们也会给予生活在黑暗的人们一丝光明的希望。

2013年,由他执导的电影《最佳出价》同样延续了这样的风格,甚至是被人们称为"一部没有惊悚的悬疑片",我更想知道的是,那一丝温存的光明是否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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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品拍卖行的老板维尔吉尔性情古怪,且目中无人。为了装显自己的威严,他把头发染成了灰白色,并且无论走到哪里总是戴着手套,因为,对于他来说,手只能触碰精美的艺术品。凭借着老道的经验和精准的鉴赏力,维尔吉尔在艺术界有着极高的威信,许多的收藏艺术家都来找他为自己的作品估价。并且,在他的生活中,有一个不为人知秘密,在维尔吉尔的衣帽间的后面,是一个神秘的收藏间,整面墙上挂满了来自各个时期世界各地的艺术大师们所绘制的女性肖像画,这些画作都是真品,其价值远无法用数字来估量。所有的作品都是维尔吉尔和他的一位老伙伴比利用诡计收购而来的,维尔吉尔会把真品估出低于其实际价格的价钱,然后比利会充当竞拍者的角色,他们就这样以远低于实际价格的价钱买到这些珍贵艺术品。

一天,维尔吉尔接到了一位继承了一大笔财富的女人的电话,请他到自己所居住的古宅来为家里的艺术品估价。这个女人叫顾莱尔,自称患有"广场忧虑症",意思是无法与他人见面甚至是交流。起初,维尔吉尔对于这位女主顾不愿露面有些不解,甚至是反感,然而,在随后的日子里,维尔吉尔在与这个女人交流的过程中,越来越好奇她的模样,最后,竟然被她深深的吸引了。维尔吉尔会定期来拜访她,同时,他也发现了在顾莱尔的宅子里散落了一些机器的零件,他把这些零件带到了年轻古董商罗伯特那里,罗伯特告诉他,这是一个老式机器人的零件,如果可以恢复原本的样子,将会价值连城。于是,维尔吉尔每次去顾莱尔那里都会帮罗伯特收集零件。罗伯特是个帅小伙,也是情场高手,对于一天天对顾莱尔心生好感的维尔吉尔来说,向罗伯特学习追求爱情的方法再合适不过了。

维尔吉尔决定一定见到顾莱尔。他在一次拜访过后假装离开,实际却躲在了宅子的暗处,顾莱尔从封闭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维尔吉尔顿时被她迷住了。他们见了面,维尔吉尔决定帮助顾莱尔治疗这种奇怪的病。他送给了顾莱尔美丽的裙装,为她挑选鲜花,还准备了烛光晚餐,顾莱尔觉得和维尔吉尔在一起很有安全感,于是,他们决定同居了。维尔吉尔带顾莱尔来到了自己的房子,并且,还让顾莱尔进入了他的密室,顾莱尔看到了满墙的女性画像,震惊之外,她也正在孕育着一个计划的最后一环。

维尔吉尔因为工作去了外地,两天后,他回到了家里,发现顾莱尔不在,仆人告诉他这两天顾莱尔都和罗伯特在一起,今天也一起出门了。维尔吉尔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冲向密室,墙上已经空空如也,唯一伫立在那里的,是一个长相怪异的机器人。到后来维尔吉尔才发现,原来比利,罗伯特的女友,顾莱尔的管家,他周身一切交好的人,都是这场骗局共同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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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以品鉴艺术为毕生事业的拍卖商做了艺术的欺诈者,而这一次,他也得到了一份满是欺诈的爱。友情、爱情、事业,将他欺骗的体无完肤,当他还在给予别人以赝品借口的同时,自己竟然也收到了爱的赝品。沉溺在女性肖像的世界里,以为这就是爱情最好的模样,维尔吉尔本以为他不会遇到一位比画上更迷人,值得自己心动的女人,而顾莱尔的出现,终于让他不再满足于精神上的迷恋,想要享受肉体的欢愉与真实的爱情。顾莱尔曾曾对他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处地方是让她不会感到恐惧的,在布拉格一个广场的某处,一间叫做日日夜夜的餐厅。财物上的骗子是否也是生活中的骗子呢?当维尔吉尔回忆她的时候,萦绕在脑海里的只是一句"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我是真的爱你"的时候,我们就不再想去追究这处安心之地的真伪了。

但维尔吉尔是相信的,在经历丧失一切过后,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来到这间餐厅,等待一个人的到来。这一次,他不再是像从前那样选择一家高档的餐厅,坐在明亮的位置,享受着周围人投来的讶异的目光,那时的他认为自己是完美的,是与众不同的。当侍者端来为他准备的生日蛋糕,他不品尝,也不感谢,挥袖离去。而失去了一切的他,终于不再在意头发的颜色,也脱去了硬冷的手套,他选择了他人都没有坐的位置,会回应侍者的问候,背景是转动着的时钟的齿轮,好似生命的流转,周而往复,却也一去不回。现在的他,孑然一身,至少不再那么的对爱恨无知,对生活冷漠了。但他还是会期待生活的惠顾,因为他相信:假的事物中也必然有真实的存在,在临摹他人的作品时,伪造者会习惯性地加入代表自己的东西,这种背叛,才是对人生的致敬。

没有人知道顾莱尔会不会到来,也许,这个故事就这样淹没在转动的时光中,未来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在提起。即使人们会进入同一家餐厅,又有谁会注意那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孤单老人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经历过伤痛的你我,也别放任一蹶不振。待等时间磨合了干涩的齿轮,再回首时,若有人相问,但能微微一笑,娓娓道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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