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_丁克梦碎_01_备孕_05_街边小店儿_02_打脸

由于他们没有钱投入买新设备,只是从别处买来了一台二手复印机,再加上好友狄光淘汰的一台打印机器,也被他给要了过来。当时就连电脑也舍不得买,王睿奇的好朋友赵丝璐不是在贝斯特负责电脑嘛,所以就从她那儿借了一台台式机。这也是王睿奇做事的一贯风格,能凑合就凑合、能省则省,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像他这样,做事儿想成功就太难了,因为他没有那种坚定的执行力,也缺乏破釜沉舟的勇气。就这样,藉着从四处凑来的这些设备,在2008年的秋天,王睿奇他们的街边打字复印店算是正式开业了。

小店儿周围不是商业区,他们三个也没有人会做线下的推广宣传,再加上他们设备陈旧,刚开始那段时间,生意特别差,就连每天的饭钱都挣不出来。那时傅佑中赋闲在家,总不能让他再自己掏钱吃饭吧,所以那时的一切开销,都是王睿奇自己从兜里掏。虽说每天吃饭也花不了多少钱,可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于是他俩商量,看看周围朋友谁有这方面的需求,他们主动找人聊聊。这下可让傅佑中犯了难,他平时本来就不善交际,更何况现在要上门找人要活儿干呢?其实王睿奇自己在这方面也不擅长,但他做为整个事儿的牵头人,他必须要想想办法啊。于是他俩一琢磨,既然没有胆量直接找人面谈,那就通过QQ、短信这样的形式,告诉周围的人他们现在的业务范围,希望别人有需要的时候可以考虑他们一下。即使是这样,傅佑中也没有在自己的通讯录发这些信息,因为他拉不下脸来,这让王睿奇有些哭笑不得。不发就不发,总不能逼他吧,强迫人这也不是他的风格。信息发完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没有任何效果,这下他们更发愁了。于是就又从通讯录中翻找,终于看到有个女同学的名字,这让王睿奇眼前一亮。这个女同学高中时坐在他前面,老家还不是湖西的,而是临近县的,她有一个传奇的哥哥,当时也在湖西一中上学。江湖传言她哥哥已经在高三复读了八年,被笑称为“八年抗战”,他的同学都大学毕业回校任教了,他仍在这儿上学,等同学都有了孩子了,他还在这儿复读。皇天不负有心人,八年之后,这仁兄竟然考上了中国警察学院,据说后来去了公安部。这位女同学脑子属于不太机灵的那种人,但是人特别努力,那时王睿奇的成绩还不错,俩人儿又是前后桌儿,她平时没少问王睿奇问题。说实话,那时王睿奇属于心高气傲的人,对这位女同学多少有些轻视。这女同学后来不知去哪儿上了大学,毕业后在北京工作,并且在一个网络安全公司做到了副总裁的位置。不知她现在的位置,跟她公安部的哥哥是否有关系。后来北京同学聚会时,这位女同学明显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并还把王睿奇当初给她讲题时的表情描述的惟妙惟肖。说实话,如果她不提,王睿奇压根儿就想不起来还有这事儿,她之所以能记得这么清楚,多半当时也给她造成了心里阴影。现在王睿奇和傅佑中有些走投无路的感觉,于是就决定去这位女同学那儿碰碰运气。当时傅佑中心里是不太愿意去的,因为他觉着去求女同学有些丢份儿,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另外以前聚会时,女同学有些趾高气昂的,让他感觉不舒服。但现在王睿奇希望他跟着一起去,他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提前打电话约好之后,二人背着书包就去了西直门外。到了办公楼所在的大堂,门卫拦住了他们,说没有人通报他们不能进去,呦,看来老同学这儿安保还挺严,级别不低啊。于是他们就打了个电话,保安了解清楚后,就让二人坐电梯上去了。进了公司的大门,前台的女孩儿问他们找谁,王睿奇赶紧报了一下女同学的名字,女孩儿查了一下通讯录,很肯定的告诉他们公司没有这个人。这下给他俩整懵了,明明刚打完电话,怎么会没有呢?于是他赶紧掏出电话,准备再打电话确认一下。就在他找电话的功夫,就听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抬头一看,这不是另一位同班女同学嘛?知道她俩当初关系很好,难道是她也在这儿工作?就在他满腹狐疑的时候,女同学笑盈盈的走了过来,一边跟他俩打招呼,一边引着他们往里走。并且还低声跟他俩交代,在这儿千万不要叫女同学原来的名字,因为她已经改名换姓了,这儿任何人都不知道她原来的名字。

说话的功夫就走到了那位女同学的办公室,领他们过来的那位同学,也只是在屋里给他们倒了杯水就出去了,并没有表现出像多年未见的老同学那般热情。他们也不是过来叙旧的,所以当时也没太在意。坐下之后,女同学再次跟他们强调,在这儿千万不要叫她以前的名字,这让他俩感觉背后的故事肯定不少。女同学告诉他们,刚才那位同学现在是她的秘书,所以请他俩不要见怪,怪不得人家倒完水就出去了呢,感情她现在是秘书啊。女同学看完王睿奇递过来的宣传单页,然后随意的放在了一边,至于他们期望的设计、印刷方面的事儿,人家压根儿提都没提。他们坐了一会儿,实在觉着别扭,于是就以有事儿准备离开。女同学虽没跟他们太客气,但叫另外那位同学过来,一起开车把他俩送到了地铁站。俩人上了地铁后,觉着脸上有些烧得慌,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对于傅佑中来说,不和她打交道也好,要么以后都不知道如何相处。

结果可想而知,女同学此后再也没有和他们联系过,所谓的业务更是无从谈起。从她使用假名字来看,她要么是“高考移民”,要么是“替考”,否则以她当初的成绩,要想在湖西要考上大学势比登天还难。至于到底是哪种情况,因为后来没有交集了,他们也没有兴趣追根究底。想想也是,人家确实不想和之前的历史再有任何瓜葛,万一有人不小心说漏嘴,那可就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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