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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后来赵水去了一个很好的大学，我很欣慰，替她高兴。在这一年岁终，小宝也出生了，儿子的出生给全家人都带来莫大的欣慰，妻却变得有些忧郁。

小宝三个月的时候，我和妻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主题无非围绕着小宝出生后，我对她的关心一落千丈。我当然不肯承认的，即使有一点差距，也不会那么大，况且我是事出有因。学校评职称的事，去年就应该有我的，但是学校最终把名额给了另一名年纪大一点的骨干老师。

我想，算了，我的确年轻，就再等一年罢，但是第二年用几乎相同的理由刷下来，我心里难免窝火了。

那次争吵以后，我和妻子苦心维持的幸福婚姻，便一点点开始瓦解了。本来没有很深厚的感情基础，一旦遭遇了柴米油盐的龃龉，感觉过的十分辛苦。

小宝半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对妻充满了愧疚，但我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总有一天会发生。

大学女友珊要来到我的城市出差，我早就和她断了联系的，看到这个消息也是我偶然点开班级群才知道。

她是故人，是象牙塔内青葱岁月的一个象征，我本无意再去了解她的近况，把她当成一个念想藏在心里的一个角落，我就会满足了。

没想到几天后，还是接到了珊的电话，约我晚上吃饭叙旧。
珊还是那么漂亮，她穿了一袭白色连衣裙，得体的剪裁恰到好处的体现了她身材的优点，细腰长腿，却无一丝淫邪。我心里苦笑到：果然是最了解我的女人，多年不见，穿的这么“初恋情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是想让我悔不该当初么？

“突然见到我，是不是很意外？有没有很开心？”珊看起来很高兴，见到我第一句话就问到。

“当然，不过其实我在班级群里看到你要过来的消息了” 我回答道。
“哦，那你为什么没有联系我，好歹也是老朋友，你不该尽点地主之谊么？”她眨着眼调皮的问到。

我想她是明知故问，我说道：“我结婚了，孩子也半岁了，你呢？”
“我也结婚了，但我又离婚了” 珊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这我倒挺吃惊，那天我们聊了很晚，餐厅打烊了，我们又换到酒吧，彼此讲述了这么些年的近况。最让人伤感的便是这样的追忆往昔，青春那么美，可就是碰不到了，到后面两人都喝了不少酒。临近12点，我送她回酒店，我以为她喝醉了，把她扶到床上。不敢轻举妄动，帮她脱掉高跟鞋，盖好被子，便要转身离去。

没想到在我把手放到房间把手上那一刻，被人突然从身后抱住，身子感到温热，一股香甜的气息传入鼻中。我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7

珊的出现，使旧梦变成了新梦，生活仿佛不知在哪里燃起了一股激情，一扫往日沉闷。但这股激情如此短暂，褪去的如此之快。

出于对妻的愧疚，我很想弥补她。但她脾气很拗，总是费很大力气也很难讨好她，她总想方设法地让我感觉我对这个家亏欠很多。渐渐的我没有力气再去融化这座冰山，转而寻找令人迷醉的温柔乡。

很多人说，出轨只有0次和100次，这句话算是在我身上应验了，后来陆陆续续和几个女人都有过或长或短的关系，对妻也渐渐变得有些不闻不问。

日复一日的教学工作，我也很难表现出最初的激情和耐心。慢慢的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办公室里那些年纪四五十的老师，每一个24小时，都在重复上一个24小时；每一个今天，都在重复昨天。

这期间，我跟赵水在她大一寒假的时候见过一次面。这次我们像朋友一样，关心彼此的近况，她给我讲了她的大学生活初体验，都是新鲜的有趣的东西。而我，我能给她讲什么呢，我只好给她讲讲小宝，给她看小宝的照片。

堕落的出轨经历，使我有了一种漫不经心的处事价值观，偏有女人喜欢这种对什么都不上心的劲儿，“人生得意需尽欢”，我觉得这是别人难得的豁达。只有在面对赵水的时候，我看到自己另外的名字：衣冠禽兽。

8

那次和赵水见面，我送她回去的路上，她坐在副驾驶，她的侧面非常好看，白色高领毛衣外面套了件驼色大衣，灵动气质之中，平添了许多温柔。察觉到我的目光，她转过头来看着我。

对我说道：“你知道吗？到目前有好几个男生追我，有热情的不热情的，有同级的也有学长，可我一个都没答应他们。”

我笑着说道：“好事啊，小姑娘也长大啦，你可以试着了解他们，挑选一个优秀的做男朋友看看嘛。”

“可他们都不是你。”赵水说出这句话，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但也迅速脸红起来。看着她的样子，我心生怜惜，很想一把抱住她，可残存的良知一直在我脑袋里尖叫，让我无法忽视。

最终，我什么动作也没有，拼命克制自己，语调近乎冷漠的说道：“你知道我们不可能的，赵水，我有家庭，还有孩子。”

“可你在外面有其他人啊！她们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我不比她们年轻吗？不比她们漂亮吗？” 泪珠大颗大颗从她眼泪汪汪的双眼中滚出，她的话使我吃了一惊。咯噔一下，心里有什么东西从高处跌落，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我的真面目原来她早就知道，可怜我刚才一套道貌岸然的说辞，在她看来不知有多么的滑稽啊。

我苦笑着对她说：“你知道我是这样的人，那你还求什么呢？我不能给你任何东西，给不了你未来，也给不了你安全感，那些女人跟我在一起不过各取所需，你知道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吗？”

“我只要你爱我，只想要你爱我啊，我爱你那么久了，想要你也爱我一次！” 她哭的很伤心，我真的很心疼，仿佛有一只极细极薄的刀刃在我心上一遍遍划过，先是透凉一下，接着是剧痛，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么多次的出轨也没让我感到几次心痛，却因为我拒绝了赵水，心好像被利刃一片片切开，呼吸困难。

我始终，还想在心中一个角落，藏一片小小的净土，没有别人，只有赵水

9

放纵的不负责任的生活，持续了约有一年左右。最终我的婚姻还是走到了尽头，我自知有愧于妻，其他一切条件都满足她，唯独想要小宝跟着我。

我想，我要用心照顾好小宝，证明自己是个合格的父亲，或许多少可以填补一些自己做人的失败。可这也是妻的底线，她不顾一切的攻击我，说我自私、性格缺陷太大，孩子跟着我难道让他每天喊不同的女人“妈妈”？

我更心灰意冷了，客观冷静来讲，孩子跟着妻的却能比跟着我，受到更周到的照顾。我最终还是同意让小宝跟着妈妈。

闹离婚那段时间我的状态十分糟糕，在这以前，虽然我的生活实际早已千疮百孔，至少表面维持着看的过去的样子。妻态度坚决的要离婚，却是一只铁手，揭开了蒙在表面的华丽外套，尽露出内里的丑陋脏乱。

还没有办完离婚的时候，又见了赵水一次。那次是秋天，我坐在酒吧滨河的位置，看着翻滚的河水不回头的向前奔流而去，一口一口抿着杯里的烈酒，尝着这苦涩的人生滋味。

赵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我的位置，并坐在了我对面。我很吃惊，不想让她看见我这么狼狈潦倒，可我的样子，已被她尽收眼底，我无奈地又躺回椅子里。

凄凉的对她笑笑：“你越来越漂亮了。”

她轻轻笑了一下，对我说道：“我还是很喜欢你，韩老师。但我不会让你为难了，我听你的话，挑了一个比较优秀的追求者，现在，我有男朋友了。

我很高兴，对她说：“啊，那很好啊，真的很好。你的前途一定是一片光明的。”

“那么你呢？当初你在大学，是不是也相信自己的未来一定是光明的，你现在怎么了？”我把眼光移向别处，不敢看她。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就像我不知道我该怎么交代我失败的婚姻，和我是怎么变成以前自己最讨厌的人的。

我想起身离开了，留在这个地方我受不了脑袋里残存的良知一声声竭力的尖叫。刚站起来，立即感到一片眩晕，站立不稳，差点倒在地上。是赵水及时出现在我即将倒向的方向，我本能的抱住她，让自己不至于真的摔倒地上。

霎时间目眩神迷，一股少女的香甜钻入鼻腔，大脑神经接收到这股令人迷醉的香甜，立刻瘫痪了。我抱着赵水，把头埋在她颈间，我感到她也回抱着我，我闭上了眼睛，脑袋里也不再有良知尖叫地声音，我沉浸在这摄人心魄的芳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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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秋老虎横行，小思妹提醒大家主意及时增减衣服，不要感冒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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