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M是我多年的前的好友,高中生那三年,过得快,故事却不少,唯独自己没有参演其中,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过往如云烟。
毕业之前,我很少与人絮叨,说些若有若无的话题,唯独和他一起,我能张牙舞爪等我走在大街上,恍若四下无人之境,而他嫌我招摇,提及平日的我,判若两然。平时在学校,我们俩有个癖好,喜欢书信来往,好比小情侣之间互塞纸条一般。可是我们聊的话题却很正派,而他是有些污浊的,总能说一些我似懂非懂的语句,后来想想,毕竟文科生,也不必与他过多周旋。我性格软糯,同软弱不同的是,一旦沾上,必然难以割舍。所以,高中三年我们不曾有过争吵,而闲下无事的时候,他也会故弄是非,想要与我争吵一番,因为他坚信没有不脱靶的箭。而最终,他的
小M的称号,是后来分别之后他自许的,而这一别竟是五年,再相聚,彼此的友情举重若轻。关于小M的标识,初次见到,是在他自绘的一副漫画中,简约高调的小人,一把伞,一枝玫瑰,我没能懂得其中深意,确十足的感觉到那股憋不住的骚劲正要喷薄欲出。
这些年,每当记忆模糊的时候,我就问他:“你可知当初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回我回的干脆利落:“你字写的好,那会儿班上出板报,我喊你帮忙去写字的哈~”对呀,我这怎么给忘了,等到拾掇起回忆,熙熙攘攘的生活片段便接踵而至……
板报一写就是三年,而再往前的三年五载,多半也会写写字,闲来无事,瞎画几笔,那时候我还不懂的审视“作品”的好与坏,美与丑。直到后来,我才渐渐发现,原来当初写的,画的,多半只是胡作非为,至于现在,我认可不了自己,恐于落笔,担忧前行。可我信自己有一丝过于常人的天赋,于是再次启程,倔强前行……
高中三年,也就是江苏省教育局五条禁令颁布下来的前一段时间,每周会有半天时间用来外出采购些生活用品,我与他结伴而行。恰好,那会儿的我们又捕捉不到叫爱情的东西。换个角度,严格意义来讲,只有我是空白的,作为观众,有幸听过他描述过自己的爱情(那个时候,公开爱情,几乎是自判死刑!)。回忆里片段是这样的:他爱过一个叫静的女孩,在我看来,他们的爱,有点像早些时候知青至简纯朴的相守,我见过这个女孩,正如他在胥水旁和我描述的一般,美的透彻。至于两人由开始到结束的过程,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可能是缘分?或许本为陌路……在故事里,还有一个男孩叫鹏,他仰望他,就像我仰望他。我与鹏不曾见面,全部印象都是从小M口中得到,他将这一切描述的详细,渐渐的,我发现他很适合讲故事,各种题材的故事。鹏是个厉害角色,开了挂的人生,什么唐突的理由都不需要了。他说到他,有些悔恨,而更多的是之后的奋发图强,他拼了命的追赶,过了些时日,这才发现越追越远。
这是他的故事,而我当真没有尝过爱滋味。可是相互之间的故事总是要去分享,我同他说了我初中喜欢的女孩,不知何能,他竟帮我找来了女孩的电话号码。“你当着我的面,把这个电话拨出去,如果你们的爱尚有一丝回旋余地,我都会拼了命的帮你争取!”他说这话时,语气铿锵有力,丝毫不见平日里骚包的调子。或许正是经历过,才能明白,一分感情的来之不易,如果放了手,可能就是一辈子。而我最终没有拨出号码,因为我是个有谱的人,出格的事,在我没有能力承担后果的时候,我是万万不会去做的。
后来,毕业了,我们没有再聚,可能应试结果都不尽人意。他不满意,我更是无助。而后的人生,我们各自盘旋。
工作一年后,我的班制是白加黑,乱了套的生活节奏几乎摧毁了我所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