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其实是一场匪夷所思的旅程,而最享受的时间是活着,而我们总是在看到新生命降生、生命陨落才会感叹当下的美好。
清晨,爷爷奶奶跟着音乐的节拍,开始着属于他们的晨练;随着红绿灯的节奏,马路上车来车往,行人形色匆匆;偶有几声鸟鸣,流浪汉还在公园的长椅上酣睡。
不知什么时候迎面走来一位穿着汉服的女子,手持玉笛,款款落座,笛声悠扬清澈,可能因为昨晚的雨水洗涤了树叶,连笛声在树枝间婉转时都带着些许凉意。她的出现似乎不符合眼前的一切,却又很自然的融入这光景,像似穿越而来的点缀!
伴随着太阳的升起,转眼,一切戛然而止!我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天空,阳光有些刺眼。用手揉了下眼睛,再次睁开。
突然惊醒,外面漆黑一片。窗户没关,耳边“哗啦啦”急促的雨声尤为清晰!外面雷声阵阵,像极那天晚上的梦。
晚上七八点,我在卫生间洗脸,忽然外面电闪雷鸣,前面的老槐树被吹的呼呼作响。想着赶紧洗完,回卧室。
卫生间和厨房是独立在外面的两个房间,从卫生间到卧室,要经过厨房、一条走廊和客厅。
在我准备放下毛巾往卧室走的时候,突然家里跳闸了,所有的灯在那一瞬间熄灭,我心跟着漏了半拍。
而总闸在走廊的最里面,下面堆满了杂物,即使在白天,也要爬上窗户,摸索半天。
屋里一片漆黑,外面因为闪电的关系,忽暗忽明,偶有几束光通过窗户折射进来。我慢慢蹲下去,抱住自己,贴着墙壁,久久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外面雷声似乎小了很多,我慢慢站起来向厨房移动,走到厨房门口,脚步有些虚浮,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我停了下来。
外面豆大的雨点哗哗落下,然而闪电和雷声并没有因为大雨的到来消失不见,而是比雨前来的更肆意。好像在尽情的嘲笑我的懦弱。
告诉自己,不能哭,很怕自己那一刻会崩溃,就没有勇气回到卧室了。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厨房出来,假装镇定的在走廊上奔跑,走向客厅,用最快的速度关上客厅的大门。虽然走廊只有几米,我却觉得自己走几千米,虽然只有短短几秒的时间,我却觉得我走完了一生。
背靠着客厅门,喘着粗气,总觉得后面有人,哦不,应该说是觉得有鬼跟着。两眼在黑暗中渴望的看着卧室门,进去好像就会被救赎。稍微平息了下呼吸,立马跑进卧室,关上房门,几乎是甩开的鞋,跑到床上,抱着枕头,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抬头望向窗外,窗户外面走廊上挂着的衣服,借着闪电的光飘来飘去,即使我知道,那只是衣服,但是我再也没有勇气下去,拉上窗帘。床的右边是一面嵌在柜子上的全身镜,因为闪电的关系,时而反射着房间里的一切,似乎也在营造着最可怕的氛围,像一双眼睛盯着我打量。
曾经鬼故事一股脑的全涌了上来,“黑暗,镜子,闪电,雷声,暴雨,窗户,黑影......”低下头,背紧紧的靠着后面的墙壁,随手扯来旁边的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复杂的眼泪最终还是不自觉流了下来!
即使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也不愿意放下那最后的安全感。也不知道何时睡了过去,醒来,昨晚好似一场梦,只有眼角已经干涩的泪水和家里真的没电了提醒着我那一切真的发生过。
嗯,那年十二岁左右。所以真的很讨厌厨房和卫生间在外面的房子!
以后每一次的雷声似乎都提醒着自己重温一遍那一场“似梦非梦”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