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时间,小芙姐姐和瑜伽老师相约户外爬山了,回来说此时山中的风景别有一番趣味,虽然很累,但看得出意犹未尽。
她微信问我:“再有户外爬山,约呗?”我回复:“不约”。她说:“有美食”。(她知道我是个纯吃货,只有吃会让我义无反顾)。我敲下几个字:“那也不约”。她发一个大大的问号。我说:“说来话长”。
喜欢爬山,由来已久。喜欢挑战极限,历经千难万险,累得气喘吁吁爬到山顶,体会什么是“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喜欢那种“会当凌聚顶,一览众山小”的愉悦,喜欢“山临绝顶我为峰”的豪迈。于是,远远近近的有名的无名的大山小山,有机会能去的,都去看一看。如果每到一处,不爬一爬当地的大山小山,好像就虚了此行一般。那时候,爬山对于我,不仅仅是旅游,是消闲,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而且,爬山我不喜欢坐索道乘缆车,我喜欢一步一攀爬的徒步,虽然累,但是很快乐。
说起膝盖之伤,也是源于爬山。2017年黑龙江凤凰山一游,正值六月,凤凰山1690米的海拔,算不上多高的山。本是初夏时光,凤凰山上却下了一场大雪。雪后初晴的山路,格外湿滑。可是为了看到当时那里正在盛开的高山杜鹃,还是决定到此一游。上山一路攀爬,小心翼翼,倒也十分顺利。山顶淡黄色的杜鹃,一丛一丛,开的正好,一种安安静静的美,跃入眼前。白色的雪花星星点点覆盖在美丽的花朵和翠绿的叶子上,如诗如画。还偶遇几只在花间游玩的小松鼠,风景真好,空气清新,果然不虚此行。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本来一路上都很小心,却在下山路上被已经积雪覆盖的台阶滑倒了,右膝着地,当时并未在意。出来行走,哪有不摔跤的?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呗。膝盖有点疼,也没觉咋地,继续下山。回到家里,换下衣裤,才发现右膝明显挫伤,擦了点碘酒,也没当回事儿。结果第二天,膝盖就又红又肿,寸步难行了。拍了一个片子,并无大碍,在家休了半个多月之后,膝盖才算不那么疼了,也就继续上班了。
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那年11月,为了一顿“庆岭活鱼”,自己再次赴了闺蜜花的蛟河老虎砬子爬山之约。这回走的是户外团,特惊险。运动强度绝对不同于平日里休闲为主的游山玩水。因为都是野山,没有路,山虽不高,却都很陡峭。户外人玩儿的就是心跳,越是艰险,他们觉得越富有挑战性,越想去征服。作为户外团的小白,装备不足,经验不够,半山腰有那么一段路,峭如刀削,雨雪混杂在苔藓之上,又湿又滑,举步维艰,却又进退两难。领队用了登山绳,才算把我们这些“小白”连推带拽“连滚带爬”地整上山。上山觉得又累又险,下山就更难了。右膝在这又湿又冷又累的时候,犯了旧疾,疼得寸步难行。若不是同行一位陌生的“驴友”给自己用他随身携带的刀锯,锯了一株小树,削成一个临时登山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能下得山来。有了这个登山杖,算是一步一挪下得山来。回到家里,整整休了二十多天,右膝才算渐渐好起来。但是从此,即使高层下楼梯,右膝也会疼痛,这是留下病根了——医学上称之为“创伤性关节炎”,阴雨天气,气温骤变,都会有感觉。
自那以后,自己曾经酷爱的爬山,哪里还敢尝试?
就在昨天,闺蜜小花又发来信息:“本周末马鞍山户外游,下山吃羊村火锅,约不?”我看了看“火锅”二字,吞了吞口水,想一想伤不起的右膝盖,回复:“不约,爬山不行,膝盖不给力,如果光吃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