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上映,不管是对离镜还是夜华,白浅都说过这么一句话: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一位学妹和我讲了一个故事:
学妹去年年底找到了工作,第一次有机会参加传说中的“年终晚会”。
她很兴奋地询问一起共事的同伴各种事项,甚至掏腰包给自己买了一件小礼服,就怕自己在酒会上出一点岔子。
“我要不要稍微去学跳舞”、“这个妆会不会太浓了”、“我还没穿过高跟鞋怎么办?”......
同伴只问了她一句:会喝酒吗?
她很天真地说:我是去参加晚会的,又不是去拼酒的,是餐桌又不是酒场,不用担心的。
同伴没再说话,安静地听着她的碎碎念。
兴高采烈的出了门,回来的时候却有些不开心的样子,给我打电话聊起这事时语气怏怏。
“晚会不好玩吗?”
“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我捯饬了半天,还花钱买了一件礼服,结果到了那边才发现除了主持人其他都是便装,顿时就觉得自己有些傻。一张桌子上的每个人喜欢都跑到领导桌挨个敬酒,敬完了自己桌上再继续,这不是晚会吗?”
“那你去敬领导酒了没?”
“没,我又不会。我想象中的晚会应该是大家都穿着正装,喝点小酒,谈谈心,可能的话还可以和别人一起进舞池跳个舞。”
“让你别看那么多电视剧”我一脸黑线“你是不是还幻想着再来一场美丽的邂逅.....”
她委屈地说“反正至少不是我今晚看到的这样,果真还是学校生活比较简单。”
我刚毕业时,就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母亲曾问我需不需要帮我找份稳定的工作,我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不需要。我想自己找,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工作。
实习期,组长一直对我很好,然而,一个月后,我就被告知:你被辞退了?我一脸懵逼,我做错了什么,就这样把我辞了?
后来,小茜和我说,我来之前,这个职位早已有人选了,只不过当初人手不够,现在......
利用完了一脚踢开?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事实,我没有工作了。
4月份来到新单位,同事很和蔼,工资不高却够花,还包吃包住,又有周末,用朋友的话说“不要太好”,家里人也觉得还不错。一个月后,我和朋友聊天,“我上了这么久的学,有时真觉得白念了。文凭可以作假,有钱就可以买,辛辛苦苦考得证书有时还不如别人花钱买的证书有用。公司报销也不管是什么费用的只要能报销都上缴,吃饭专找能开发票的地方,私下聚会就因为报销的钱同事就闹得不愉快......”我觉得我的世界观要塌了。
“可是那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一脸不可思议,生怕我看错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单纯的她吗?
“我们行走在这世间,即便是不经意也会带出许多尘土,哪里真的有一尘不染的人呢?”她反问我。
我们总是在歌颂“出淤泥而不染”的品格,比如陶渊明,可是陶渊明也是出身名门,曾祖父陶侃是战功赫赫的两晋名将,死后追赠大司马,位在三公之上。祖父陶茂曾任武昌太守,亦为地方大员,母亲是名士孟嘉之女,虽到了陶渊明这代,家境没落,但好歹家里丰衣足食。
我们总在追求干净、纯粹的社交,对一切不光明的人和事深恶痛绝,结果发现自己的社交越来越少,最后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可是你需要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而已,这个社会离得开你,你却不能离开社会。
你讨厌金钱交易,可是你慢慢发现金钱可以让你进入更好的地方学习;
你讨厌人情买卖,可是你却不得不承认它会给你在工作中提供便利;
你慢慢发现你曾痛恨的不光明,也有许多的无可奈何。
还记得《同桌的你》电影开头,林一说:十年来,我总是一帆风顺,混得一家体面的大公司,幸得一群温文尔雅的同事(幸得一位温文尔雅的老板)远见卓识的我,在纽约二环外买下了地铁边安静的大三居,还有一个未婚妻总是那么知书达理。每天早晨我都会开着加长的大limo上班,就连早餐也必须是顶级的米其林七星餐厅。
然而事实却朝着反方向行驶,生活一团糟,住在地下室,各种不顺。
我忽然觉得林一其实活得很明白,他只是习惯了这样去麻痹自己,去让自己更加有动力去生活。
最近一位好友发微博说:渐渐开始学会去揣测各个领导的心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经开始变了,学着变得小心翼翼。不可否认,一点点接触这个世界,既害怕又有些小兴奋,开始给自己增加保护色。
一些人曾和我说过这么一句话:你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
我只想说,留有些幻想也未免不是好事,至少给自己留有可以做梦的空间吧。所以我曾说我其实是个幸福的人,总会遇到好心的叔叔阿姨,帮我挡住些东西,让我“做梦”。
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并没有想象中的干净与纯粹,守好自己的内心,守住自己的底线,做个懂世故却不事故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