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为什么来找我们?
“看你这脸狰狞的!”吴妈妈担心地边说边抱着婷婷塞回被子里,“你昨晚也是这样,真吓人,到底梦到什么了?”
“昨晚?”吴冬青茫然地说。
“啊。你昨晚也是怕得“啊啊”直叫才被我叫醒的,你忘记了?”吴妈妈给婷婷掖好被子,又说:“婷婷也是厉害,怎么跑你身上睡去了?我一点都没感觉到她从我身上翻过去,还好发现得早,不然该感冒了。”
“当然了,她又不是自己爬过来的。”吴冬青顺口回道,他脑海中突然浮起两根干瘦的长手臂托着婷婷的画面,闪念间,他又想起一双又硬又冷的手拉着自己要走,回忆虽然模糊且不连贯,但不断想起的片段让他哆嗦了一下,哭丧着脸道:“妈妈,好像有虎姑婆啊!”
“啊?”吴妈妈愣了一下,“虎姑婆?怎么可能……”
吴冬青把自己记得的说了,眼巴巴地看着妈妈,盼着妈妈马上说出解决办法。可妈妈只是带着几分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说:“唉,你这是做了噩梦还没完全清醒哎!”
“不是,真的!”吴冬青因为妈妈的不相信而气愤起来,“明明就是有个可怕的老婆婆要来带走我,长得就像阿保太婆,我不去她又想带走婷婷,就站在这儿,手越伸越长,越伸越长,然后她抓了婷婷……”他打了个冷战,说不下去了。确实,那到底是梦,还是现实?虎姑婆是真的来了,还是只在梦里出现?如果是在梦里出现,那要怎么吃掉小孩子?他想不通了。
他一转头,看到了敞开的房门,忙说:“妈妈,你看,门开了。”
“那是被小狗推开的!肯定是你外婆绳子没拴好,让它挣脱了。我又没把门关严实,它就扒开门进来了。算了,今晚就让它睡房里吧。”
吴冬青心里不服气,边嘀咕着“哪有那么巧!”边往被子里缩了缩。
妈妈开了小台灯,把光亮度调到最低,那暖黄色的灯光在墙上映出巨大的灰色光影,让人觉得安全又温馨。 吴冬青看着小狗在房里转了一圈,最后躺在了放在床边的大棉鞋上。他以为自己不会睡着,睁着眼睛想等到天亮起来,但最后却是在一阵喁喁私语中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