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自序
诗者,抒情以言志也;文者,记事以说理也,此余写作之初衷,故余之诗文,多叙小我生活,鲜有风华雪月。余以为,作诗为文,当言为心声,不可生造意境,东拼西凑。发己之所想,写己之所感,不可胡乱堆砌,生硬为文,若己之情感未至,而勉强为文,则显矫揉造作,故诗文忌言不由衷。公鸡打鸣,母鸡下蛋,各司其职,作诗亦当如此,故李白之所以是李白,而杜甫之所以是杜甫,此乃识辨度所体现也。老板说老板话,工人说工人话,不可与身份有悖,譬如猫捉耗子,而狗则管看门足矣!若狗不看门而改捉耗子,则必与其身份不符,此之谓越厨代庖。余作诗力求言为心声,不写与身份不符之诗,何谓与身份不符?譬如马云叫穷,乞丐炫富,此之谓与身份不符也。
王健林曰:“一无所有”,刘强东曰:“我是脸盲”,此皆非其真实心声,故世人觉其滑稽,作诗亦然,若口吻与身份不对,其滑稽也甚矣!譬如亿万富翁写农民疾苦,彼之同情必薄如纸,而臭屌丝装富二代,亦装不像,此之谓身份使然也。余作诗多写小我生活,曾有打油诗曰:“平生酷爱写诗玩,希有文章可上刊?自我生活多有涉,风花雪月却无关。且把文学怡心性,何怕他人笑脑残?不须纵酒高歌唱,只求一日饱三餐。”余爱好广泛,特长不多,故虽有此一好,然亦浅尝辄止耳!愚以为,偶尔写作,可于局促中生开阔之境,喧嚣里坐水云之间,平淡处享逸兴之致,烦郁时得忘我之宁,此亦不失为一乐事。余才具平平,不敢自命诗人,然颇好诗词,亦偶有些许拙作。荏苒二十余载,风霜刻面,华彩渐失,然每入诗境,犹感袍袖生风、豪意沛然,故数年来,所写甚多,足以编撰成集。
一日,与二三友闲聊,或有言余诗文尚可观者,遂动辑集之念,余今将历年诗词集于一处,曰《诗词合集》,不为出版,仅为留存,亦可留传于子孙。此念一开,一发不可收拾,余分门别类,整理己之诗文,自编自撰,所得不少。有文集三本,曰《耕耘集》、《纵论集》、《弱冠集》;诗集三本,曰《辱墨集》、《新诗尝试集》、《诗词合集》;随笔一本,曰《废话文存》;传记一本,曰《同窗戏传》;日记一本,曰《鸡肋集(我的日记)》;文论一本,曰《谈文论诗》。其余未分类者,可拟一集曰《杂叙集》,部分夭折小说,则忽略不计矣。2017年5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