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的談論自己
使我想起
我曾經思考與
做过的一些事。從前我對
玛丽安的感覚——安娜,她現在
這樣叫自己——所有那些日子。
我起身汲了一杯水。
在窗边站了一會儿。
當我回來
我们輕松地進入下一個話题。
繼續我的生活。但是
那個記憶像细高跟鞋一樣進來了。
早課抄了美國詩人雷蒙德·卡佛的詩歌《訪談》。年輕時喜歡讀王朔、苏童的小说,後來有一段时间也曾讀过几本日本作家樹上春树的小说。也说不太清楚为什麽,祇是喜歡作品中那灰暗的色調。後來知道了在美國有一位“极简主義”大師卡佛,也知道了他被稱作美國繼海明威之後的最伟大的短篇小说家,但説實話,他的小説倒没有讀过,祇是知道他在小説创作中的極简主義风格對日本的樹上春树和中國的王朔、苏童影响極大。喜欢讀卡佛的詩歌,尤其是他的短詩,情感写得很莭制,祇是把最詩意的東西點到爲止,留白特别多,與傳統的西方詩歌差别甚大,反而像中國畫。我不喜欢写得晦涩、复杂的詩歌,祇是像詩中人一樣,冲一杯清茶,伫立窗前,想一想,一缕白雲、一丝凉風、一聲鳥啼、一片黄葉……何曾爲難过我们!
昨天晚上睡了一晚的好覚,睡前已经釋然,再加上一茶盅的烈酒助眠,真是一覚睡到了大天亮。這世上原本就没有什麽事情是應该發生或不應该發生的;而每個人的行事也就无謂對與不對了。這一個多月來,經歷了一些,也参悟了一些,但與孔老夫子所説的“知天命”還有老大一截子距离。所以,起牀後便去翻找《山门·點絳唇·寄生草》來讀:“漫揾英雄涙,相离處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蓮臺下。没緣法轉眼分离乍。赤条条來去無牵挂。那裡討煙蓑雨笠卷單行?一任俺芒鞋破鉢随緣化!”真真好曲,難怪曹雪芹要把抄写在《红楼梦》中。
今天是周二,早課依例是語文晨讀時間。昨天學校打印室关门,編好的晨讀材料打印不出來,也就没有辦法送去印刷室印刷,所以今天的晨讀是没有材料可下發的,於是就組織各班誦讀課文。誦讀的效果並不是很好,很多班级的很多孩子讀文言文時總是讀不上句,讀得嗑嗑巴巴的,讀得很不上口,連不成句!這樣看來,從小到大,對於很多孩子來説,学校的語文教學或者語文學习是很失敗的。很多人都認識到了誦讀對語文教學、語文學习的重要意義,然而却很少人愿意在這些方面多投入些時間带着孩子们一起去大聲誦讀,我也一樣,因爲學校、家长,還有太多的人关心祇是孩子们眼下一次紧似一次考试的成績,讓太語文教師疲於奔命,題都做不过,遑論其他!每每想起,總是心有不甘,却也無可奈何。從這個意義上講,我更不愿意别人喊我老師,喊我語文老師了。
早上起來時,天就陰沉沉,天气报説有雨。上午三四莭課時,雨終於下下來了。這之前有好长一段時間没有雨,現在快要秋收了,反倒下起雨來了,可見天公並不作美。雨一直淅淅沥沥,不紧不慢地下着,伴着瑟瑟的秋風、綿綿的秋雨,枝頭秋葉也缤纷飘零,秋意愈發濃重了。我不是詩人,甚至連文人都不是,所以我既不悲秋,也不慕秋。
我是一個讀書人,同時還想做一個教書人,然而這樣的定位也一直讓我很惴惴。年纪漸长了,或許應该倚老賣老放緃一些了,有很多事情似乎也可以拿年龄去説事去找借口了。我很不喜歡因爲年龄的原因被人“照顧”,更不愿意因为年龄的原因被边缘化甚至被遺棄。百年多前,梁启超先生曾撰文呼吁“少年强則中國强”,現在是不是應该把文中的“少年”换成“老年”呢?我祇是上了年紀,但我依然年輕。
晚課抄了《詩經·頌·鲁頌·泮》:思樂泮水,薄采其芹。鲁侯戾止,言觀其旂。其旂茷茷,鸞聲噦噦。無小無大,從公于邁。思樂泮水,薄采其藻。鲁侯戾止,其马蹻蹻。其马蹻蹻,其音昭昭。載色載笑,匪恕伊斁。思樂泮水,薄采其茆。鲁侯戾止,在泮飲酒。既飲旨酒,永錫難老。順彼长道,屈此羣醜。穆穆鲁侯,敬明其德。敬慎威儀,維民之則。允文允武,昭假烈祖。靡有不孝,自求伊祜。明明鲁侯,克明其德。既作泮宫,淮夷攸服。矯矯虎臣,在泮獻馘。淑問如皋陶,在泮獻囚。 济济多士,克廣德心。桓桓于征,狄彼東南。烝烝皇皇,不吴不揚。不告于訩,在泮獻功。角弓其觩,束矢其搜。戎車也博,徒御無斁。既克淮夷,孔淑不逆。式固爾猶,淮夷卒獲。翩彼飞鴞,集于泮林。食我桑黮,懷我好音。憬彼淮夷,來獻其琛:无龟象齿,大赂南京。
抄了《論語·顏渊第十二12·13》:子张问政:“居之無倦,行之以忠。”
抄了《禮記·曲禮下第二》:天子有后,有夫人,有世婦,有嬪,有妻,有妾。天子建天官,先六大,曰大宰、大宗、大史、大祝、大士、大卜,典司六典。天子之五官,曰司徒、司马、司空、司士、司寇,典司五衆。天子之六府,曰司土、司木、司水、司草、司器、司貨,典六職。天子之六工,曰土工、金工、石工、木工、獸工、草工,典制六材。五官致貢曰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