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纪念妻祖父刘多寿先生百年诞辰之际
池边何所有?且种垂杨柳。
似感主人恩,依依长俯首。
二十年前,从他给我口述郭子凡老师《种柳》这首诗时埋下了种子,同时也是从这首诗开始古典诗词启蒙,可是在二十年之后,才让我重新拾起古典诗词的兴趣!所以在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的心情既复杂也坦然,复杂的是,这本纪念集子是否该由我牵头来完成?坦然的是,在征得我小舅子刘生花的同意后,由我牵头来完成这件事情,也为老人家作为曾经的一名文化工作者,在百年诞辰纪念时候做个总结,同时作为亲属的我也是文学爱好者,有责任和义务来促成这本集子的出版,在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也并没有过多地考虑很多方方面面的因素!一心只想用自己个人微薄的力量,去完成对他老人家的文化传𠄘,也当是对他这个家族留下并传承一笔精神财富……
当我重新开始学习古诗词的时候是2022年4月份,这时候他已离开了我们整整八了!今年九月份是他百岁诞辰纪念,让我意外的是,重新带我学习的师傅是老人家生前的弟子——农民诗人张新果先生,也蛮搞笑的!这也意味着一个农民向另外一个农民学习古典诗词!是偶然呢?还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缘分呀?在这里我特别感谢杨孟雄老师推荐我与张新果老师相识,同时也感谢郭国亮老兄对我的诗词指导。古典诗词既优美又典雅!既是古代的也是现代的,当静下心来去学习时,才会惊奇地发现,其实我们在与古人进行浪漫和深层次对话!
老人家生前多次和我提起,好想去一趟广州和珠海。于是,2014年3月份我便决定带他去广州与珠海之行。这次出行他巳经91岁高龄,而且腿脚无力,行动有所不便,旅游几乎是坐在轮椅上进行的,陪他出行的有我和我老婆,小舅子及小姨子。因为不能坐高铁而只能自驾出行,为了确保这一路上的安全,我几乎每开三个服务站就得停车休息一下,但是老人却兴奋得像个孩子,一路上看车窗外的景色。
或许是出于诗人的本性也特别健谈,在车上,他和我聊到古典诗词的创作风格,反复告诫我:创作古诗词要有情感,并以景喻人、言志、抒情,重点是要表达一种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不能够在诗词中去发泄牢骚和抱怨生活。这句话一直深深影响着我现在的处世态度!也正是由于这次出行,并每晚陪伴在老人左右,便更能深层次地聆听他和我解析古诗词文化的要义,同时其博大精深的内涵,也让我有点懵圈,遗憾的是在一年之后,即2015年4月份老人便与世长辞了!
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一位正直、善良并敢于讲真话、讲实话的人,特别是遇到在诗词学术上的问题,老人家往往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作者作品中的缺点和不足。正由于他严谨的治学态度,所以他在对待诗词作品的这种评判方式上,往往是一时很难让人接受!
从某种意义上讲,说直话是不太入世的,因为每个人都要面子,正是由于他这种点评的方式,在后来我接触诗词界的时候,也有些人对他的为人处世有着不同的看法,当然正面评价他的占大多数,但也有少许非议!其实这也很好理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至少我个人认为,作为一位专注于学术研究的文化人,在情商上往往低于智商! 但我很认同他的观点,也固执地认为: 在文化艺术圈里,不要有个人崇拜和门户纷争,特别是在文化系统所属各民间文化团体中,更不应该出现。当文化和某种个人的虚荣心作祟,一旦与权力和虚名挂上钩时,学术圈里想要保持那份知识分子的独立特行,保持宁静和谐与纯洁友好就很难落实在行动上了!在文坛和文艺圈内,这种奇怪现象屡屡发生,不能不令人深刻反思。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难道就与当今文坛和诗联界,有人习惯于逆来顺受、在作品中肆意吹棒,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没有关系吗? 拜托,请让文化界、文化人,尽量远离世俗,远离权力崇拜,早日还文化领域、文艺创作一方净土吧!至少为了造福我们的下一代作些榜样吧!
记得今年5月份,在扬湘楼,纪念寿公百年冥诞筹备工作第二次会议上,大家就这本集子的编辑出版提出了许多宝贵的建议。在综合听取了各位老师们的意见之后,更因为寿公生前多次和我聊过他的想法,特别是在去世前的半年里老人非常健谈而且记忆力惊人,每次我和谈到他从小的求学经历,总是忆起他的一帮老同学、老同事和老朋友,虽然那时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但精神状态还非常好,在与他相处的过程中,很多画面至今仍然历历在目不敢忘怀!因此在这本集子的书名上,我也作了认真细致地思考。
他生前共出过四本著作,其中以“不老斋吟草”命名的就有三本。我想,这应该是他老人生前就想到了“不老斋吟草”的系列诗、词、联选集!所以我决定将这本纪念寿公百年诞辰纪念诗文集定名为《最忆不老斋》,其目的大致有三个方面:
一是隆重纪念他老人家在文化教育界作出的贡献;
二是传承并发扬他孜孜不倦的求知精神;
三是圆我个人的一个夙愿。前辈良好的家风家教和自强不息,拼搏奋斗的精神,可作为后辈们人的一面镜子!并可以时刻提醒自己向前辈人学习……
时值这本纪念集子付梓之际,我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让这本书能成为学术界"海纳百川,兼收并取"的一个范例!让这本书真正能够成为一本架起文化桥梁和纽带作用的平台。只有相互包容、相互理解、相互信任、相互支持,才能更有利于湘潭诗词楹联界的融合大发展,同时,我想这也是寿公生前所希望看到的最佳结果!
在即将结束这段文字时,感谢“湘潭市诗词学会”党支部书记龚远生老师、主席陈湘衡老师,感谢“湘潭市楹联家协会”党支部书记舒良才老师、主席赵新河老师的大力支持积极宣传发动,并面向全市征稿作出的贡献,感谢在筹备期间作出努力的杨孟雄会长、张新果老师、郭国亮老师的全程参与,特别感谢湘潭市委原副秘书长、二级巡视员赵志超先生为本书作序,感谢湘潭市青年书法家协会理事尹柱中先生为本书题写书名,感谢中国硬笔书法家协会会员舒良才先生为本书扉页题字,我还要感谢在选稿、收稿、录稿中的彭柏槐老师、赵术龙老师、陈志元老师和楚国良老师牺牲个人休息时间,对诗、联收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感谢诗、词、楹联界的各位师长们,对这本纪念集子的积极热情响应,在此我谨代表寿公家属向大家表示深深的谢意,并祝福各位师长们身体健康,家庭和睦,幸福吉祥,谢谢大家!
刘敏草于2023、年6月30日
附:
寿公“墓志铭”
祖父名源浚字多寿,生于民国十二年九月十九日,湖南师院毕业,中共党员,省劳动模范,湖南诗词楹联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中华对联文化研究院研究员,幼年聪慧记忆过人,八岁;随曾伯祖海安公清末秀才习四书五经易经、礼记、春秋、左传等,各科皆优打下扎实的国学基础,一生从事数学教学,业余专注于诗、词、楹联创作,获全国大奖赛三百余次,吾辈皆以为荣,祖父一生多灾难,历经抗日战争、国内革命战争、解放战争三次重大历史时期均能平安度过。
三九年与祖母周端芳完婚,育有三女二子,祖母端庄贤淑,勤俭持家相夫教子,夫妻相濡以沫一甲子整,甚为后辈之楷模,祖父年九十有余,依然笔耕不倦、克俭自律、刚正不阿,授业、传道、解惑、治学严谨、堪称师之优秀、人之典范受人敬重,晚年犹攻诗文楹联著有《刘多寿诗联选》《不老斋吟草》等传世,其名录入“中国当代诗人名录”故勒碑刻石记之,以励后辈,福泽子孙是为记也。
孙女婿刘敏:撰文于壬辰年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