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女人貌美清秀,无框眼镜下是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女人干练聪慧,走路带风。女人更注重自己的个人形象,穿出来的衣服都熨烫平整,优雅得体。
每天早上,她出门上班时,透过房门的缝隙,总有一股浓郁、鲜艳的香水味,飘到我们家。直到她离开很久,那些香味还在我的房间里缠绕。
女人在单位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掌管着单位的人事调动。她晚上经常出去应酬,她的男人对此很不满意,尤其不喜欢女人出去喝酒。
女人也有怨言,说大家都喝,我能不喝吗?大家挨个轮流敬酒,我能不喝吗?每次女人回来,两个人都要争执半天,说得最多的无非就是女人很晚才回家、又喝了很多酒之类的话。
最严重的一次,是女人回来后,两个人争执到了快天亮。其中还夹杂着摔东西的哐当声,还有他们女儿的哭声。孩子一个劲儿的在哭喊: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
之后,在这个家里就不见了那个男人。过了好久才知道,他们离婚了。
2
孩子和女人一起生活,但是母女俩很不和睦,隔三差五就会大闹一场。
我不明白在孩子的心里,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就这么失败。因为不止一次听到孩子大声喊着让女人滚。
孩子越长越大,逐渐进入青春叛逆期,母女俩的争吵也愈来愈频繁。
前几日,晚上,我下楼扔垃圾。在楼门口遇到了哭哭啼啼的女人。忙上前询问,才知,因为没有给孩子买她喜欢的那条裤子,孩子悄无声息的自己就走了,不知去向。
这个时候,孩子的舅舅也闻讯赶来了,也很着急。这么黑的天,孩子会去哪里呢?
我说我也帮忙去找找吧。女人说不用了,谢谢你,你家里也有孩子在等着呢。她执意不让我去,我就只好上楼回家了。
差不多半小时的时间,女人和孩子一起回来了。隐约听到女人泣不成声的责问,孩子不屑一顾的回答。
孩子舅舅急匆匆赶来,二话没说就打了孩子,大概是又急又怕才有如此的举动吧!女人哭着去拦:不要打她,她还不懂事。
要命的是那孩子一点都不会说好话,依旧理直气壮的和舅舅顶嘴。
舅舅只待了一会就走了,剩下母女俩相互指责。看母亲那样伤心,孩子竟无动于衷,嘴里一直在嚷嚷着什么,并且嗓门比女人还要高。
就这样折腾到了下半夜,大概是都闹累了,没有了声息。
3
以局外人的眼光来看女人,应该都很羡慕她的工作和生活。每天衣着光鲜,上下班以车代步。她不会做饭,不怎么下厨房,想吃什么都是点外卖或下餐馆。
她们家里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工作也很自由,薪水不是以千计算。按道理讲,这样优越条件下的生活应该是很完美的了吧。
但是,我不止一次看到她醉醺醺回家的样子。在和孩子的争吵中,一扫平时的温柔,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在咆哮。或许这就是她发泄郁闷的一种方式吧。
突然之间,竟有些怜惜她。同为女人,我知道女人心底最需要的是什么。
同时,我也知道她作为职场女性,每天奔波于单位与家庭之间的疲惫。而回到家却没有一点温暖可言。孩子毕竟是孩子,有些事还是不懂的。
我似乎能明白她们母女之间的争吵,是来自于不能满足彼此心灵的需要。
女人实则是温柔可亲的,说话的声音婉转动人尤其好听。单听她的声音,你怎么也不会把她和咆哮的母狮联想到一起。可事实是,她就那样的歇斯底里了。
女人和孩子的矛盾大多发生在深夜。这时候孩子的作业写完了,母女俩一个话不投机,就开始战斗。
夜晚是心灵最容易忧郁、也最容易激动的时间,尤其深夜。
当黑暗来临,身体里不安分的成份开始上升,疯狂占据人体最重要的位置——大脑、心脏。让人不由自主的沦陷进去。
于是,罪恶多发生于黑夜。
前几天,在门口和女人聊了几句家常。得知她为了孩子,买了一套学区房,过段时间就要搬走了。她一个人还房贷,压力也是蛮大的。期间还说到孩子的不懂事,一脸受伤又无奈的样子。
我只好安慰她,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呢!现在孩子还小,等她长大了懂事了,就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她苦笑着说,但愿吧!我也没敢有太大的奢望,只要她不和我横冲直撞,我就谢天谢地了。
相对于夜晚,我还是喜欢白昼,喜欢温暖阳光的明媚和照耀。喜欢在晴朗的天气里,把被褥全拿出去暴晒。晚上睡在里面,全是阳光的味道。
幻想着等那母女俩搬走后,周围的环境一下子安静下来,我会不会很不适应呢?呵呵!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