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小社会,第一节
六六年底,到六七年初,单位真热闹,单位上很多青工,还有与他们思想一样的职工。
他们高举着大旗在单位游行,紧接着便是直升飞机撒下传单,然后由着小朋友高兴地疯抢着传单,而后便是大包,小包地往回抱。
那种震天动地的环境,使大家兴奋。
我在这个年龄,在这样我身上还携带着巨大的天真之时,同时我也开始躲着生活的一切面对。
就象我由着不敢面对,一切的精神生活全部都要压回心中,我天性的嫉妒,不服,记仇的大门也正式打开了。
我便把生活中大小一点的委屈,由于不能释放,便开始积畜在心中。
就象任何人都不能用语言玩笑敌视我,因为我在弄不清这种玩笑,是假是真之时,我只能把任何玩笑当成真话,而使得生活中各种各样的玩笑,都特别容易伤害我,使得我在耳界生活的面越走越窄。
就象单位上那些很能的人,也许是由着家庭的、社会的,君师化格式化的管教与教育。在自己必须由着天性而犯忌时,为了逃脱这种格式化的罪责,而悟出了一种玩笑。
“我那敢来真的,我只笑着玩,玩着笑而己”。
这种玩笑便变成了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的,天性投机的代名词。
其实这是一种文化捂住了自然的天性,而天性又一直处于捂不住的一种骚动的见机行事的投机行为,与躲避灾难的一种办法。
而我却脑中空空,开不得半点玩笑,因为这样,我的孤独的生活过的很郁闷。
而单位的很多能人,几乎都是开玩笑的专家,他们用这种玩笑见机行事地得到自己的自然,就象他们有了这样阴暗的自然玩笑,而暗自庆幸生活抓不住玩笑的把柄,而美丽地狂舞着生活地生活着。
而其它的不会开投机玩笑的人,由其是陕西人,则成天堆着一脸的硬气,象是那么容易伤自尊,好象随时都象狼一样要咬架,由其是那些,由着没有自然的鳖屈的气,而大吼一声,再砸些东西,真的让那些,精神受到伤害,又完全失去了面对的人会吓的夠呛。
我直傻的性格,由着我那痒痒肉多的身体,而使得我身上的肉真的那么主贵。
它真的会出现,一掐就会紫一大块的现象,若是再用劲的话,那肉真的就会掉下来。
我由着我的身体,真的无法正常生活。
就象小朋友开始远离我,而我又必须那么迫切地想着小朋友一样。
单位每周周末,都演两次电影。
这电影成了我精神寄托的大事。
但在这正治搞潮的时期,有些带着特殊气味的电影,或记录片、是不让小孩子进去看的。
很多小朋友与我一样,在这样精神单调的环境中,总是那么觑觎这样的事,就象这样的事,一但让他们耳闻,那他们总会想办法去成全自己的。
他们在黑夜时,托儿所大门的灯光下,从戴着红袖章把门人的鼻子底下溜进溜出。
那些胆大的孩子,总会在门的侧缝悄悄地告诉我们,或溜出来告诉我们这些,也是那么急迫想要进去看这电影的,胆小的,且没有办法的小朋友。
说他们是怎样进去的:
“大胆地往里走,你看着他们很害怕,那是装样子,吓唬人的,他们拦我的时候,我就说我是某某干部的儿子,你没看他那样,把你的小屁股一拍说,你看这娃长的多象他爸,然而还把你的屁股轻轻一掀,让你进去,然后就朝着你笑”。
一个大胆的小朋友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