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一定是赭黄色的,不论城外柳枝是否抽芽,不论城内桂树是否暗香,不论护城河的水映照哪个统治者的灯火。
稀稀拉拉青黄的草,在瓮城内外墙的石子地面中延续幻想,在不知名的夜风中瑟瑟发抖。拆了一半的墙上升起月亮,还有两个人头,蠕蠕高起,是夜里散步的人。
爬山虎是最后的赢家,攀援、并吞、囊括,不留一寸城墙,最后得以在墙头藐视所有过客。只是一季的记忆压不住风的撩拨,飘飘摇在风里迷茫,也压不住灯的利诱,在一点点灯火中灿烂炫目。也罢,自有一个童话。
衢江边看着桥在灯中变换颜色,惹得冷冷的江水也粼粼五色。黑色的夜上下空旷,只有灯和他。拉着他的手在江边散步,停下来他轻轻吻我,心跳一下子被拉住拖缓,一种难以言尽的快乐和伤心涌上来,满满的。却同时在心里有个洞,无法填补,飘在虚空。呼吸艰难。我们走在小道上,想抱紧彼此,却总有人经过,终于他带我走进花径,我拥紧他,让他的身体和温度填满那个洞,让溢出的感觉平静。他抱着我等我静下来,轻轻说:怎么让感情这样强烈?是啊,怎么可以这样,永远、每刻想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