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雾都孤儿”还有多远,也许只是一层薄薄眼帘的厚度。
雾都伦敦
英国作家狄更斯1838年的名著《雾都孤儿》,向我们展示了小奥利弗•特威斯特这样一个处在充满贫困歧视与作恶犯罪的世界里的孤儿,如何受到恐怖与暴力的摧残(这些黑暗就隐藏在伦敦当时肮脏混沌的偏僻街道里),以及如何得到一些善者火炉般的温暖关怀。如果狄更斯笔下的雾都只是一个象征词的话,到了1952年,伦敦在科学意义上而言已经实至名归,那时的伦敦在烟雾弥漫的世界里,交通瘫痪,更甚者,伦敦的警察使用点燃的火炬用以辨路,这个原理和盲人打灯笼同出一辙。
伦敦几乎处于风停滞的状态,空气中积攒着大量的烟尘和二氧化硫,随着化学反应的进行,悬浮在空中的云雾只会变得更有毒性。烟雾使数千的居民患了呼吸系统疾病,导致了约4000人死亡。这段历史还被作名为“雾都劫难”。
而现在的伦敦,或许对于年轻一代,是一座清洁的都市,但是这段历史不能忘,不然可能历史会再次重演。历史能成为你前进的垫脚石,但是利用不当,也会成为你跌倒的下一个圈套。
所处的时代不同,当工业革命的脚步逐渐步履沉重,回过头来,城市居民的供暖,煤炭用量、工业排放都为前一段路添砖添瓦。当工业的轰鸣声从希望的喜悦,变为危害的敏感词,那个时候就代表着,一个时代可能真的要结束了。
这次伦敦烟雾事件之后,英国人也做出了自己的回应。政府不但颁布了《清洁空气法案》,在后期又出台了一系列的空气污染防控法案。涉及领域从生活、生产到交通,都进行了有力的铁腕治雾。
一线北上广
那么回归国内,以北京为首的大城市的雾霾的成因又是怎样的呢?
从污染源头来讲,工业生产、建筑扬尘、燃煤、机动车等为雾霾的首要源头。从地理效应上来讲,逆温层、混浊岛和热岛效应、过于高大密集的建筑群的阻挡、气温和湿度等因素对于雾霾的持久都有很大的作用力。
雾霾不是一日形成的,过了那个临界点,才会发现面朝阳光成长,身后的阴影面积也在逐渐扩大。今日的雾霾成因更加的复杂,特别是拥有复杂国情的中国,治理显得举步维艰,因为从经济学的角度上而言,当因为社会成本高于私人成本,而引起的整体社会福利损失时,有两条路,一是政府补贴社会成本,二是整治私人成本,这就涉及到多方利益和多方谈判的问题,如果说雾霾治理有最后一根稻草的话,那么这根稻草很可能是大规模的民怨,而到那时,治理已晚。
现在这个社会是不一样的社会,有的人背负着房贷车贷,呼吸着有害的空气,用有危害的能量补充自己,其追求的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获得金钱意义上的高额回报。
有的人躬耕山野,有居有行,其追求的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获得长寿的和个人意义上的富足。无关对错,只是选择不同。当你的力量还不足以抗争现行体制时,你可以选择逃离,你也可以选择在适应的时候,用自己的行动一步步改变现行机制。世界给你一双眼睛、一双手、一双脚、一对耳朵,但只有一张嘴,就是告诉你应该多看多做多行多听和少说。
关于雾霾的成因和治理措施,大家心里都是跟明镜一般,关乎自己健康的事情,大家都很在乎。关键不是认识,而是如何去实践。实践的难点就是空气是公共资源,很容易出现公有地悲剧。
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如果雾霾严重程度和经济发展水平严格成正比的话,这反而会解决长期以来广大发展中国家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的问题,广大人民为了自身的健康,放弃留驻大城市,进而返乡或去他地发展,这样一来,既促进了区域平衡发展,又因为人口疏散,改善了生存环境,但是这仅仅只是臆想,还需很多数据佐证。
最深层次的发展模式和利益分配机制才是根本,要获得长久的动力,在某个时间点总要挨此一刀。
雾霾除了对身体的危害外,最可怕的是对人心的危害,蒙蔽了双眼还不要紧,如果蒙蔽了内心,这个时代是悲哀的,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更是值得同情的。雾霾再大,人心还是得清晰,否则人和生存的野兽还有什么区别,只是披着人形外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