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时节,小西想念着老家那方种满莲藕的荷塘是否已开满了朵朵粉红的,洁白的花儿,还有盘盘饱满的青莲子;还有晚间在小平楼的楼顶上铺上一层四四方方大大的竹席,躺在上面,摆一个大大的“大”字,静静地听着院子里的杨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还有那夕阳西下之时下到水里的充满莫名的带着喜悦的盼望的虾篓。
三叔知道小西要回老家来,特地把前天夜里捕到的龙虾,黄鳝,泥鳅屯在水里养着,好等着小西回来了烧给小西吃。
昨天夜里小西与三叔二人乘天黑之前,将三叔自己买的连同虎哥的虾篓放了诱饵,一起满怀期待地下到了西大堰下游的沟渠之中。
次日清晨,朝阳未起,薄雾弥漫,露水丛生,小西帮忙给三叔收虾篓,站在沟渠高处,远远地望见四叔背着打药桶,来到了自己那片苞谷地。四叔的身影看起来很是消瘦,但是脊背依然挺得正直。
兴许是虎哥的虾篓有不少破烂的孔洞,今天的收获,在小西看来是颇少的,可是三叔的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收完虾篓回来,把篓中的各样活物取出,他还不忘冲着小西满意地说上一句,今儿的钻的够两大盘了!
四叔平时少言寡语,午间烧好了一桌的美味佳肴,与四叔推杯换盏,酒过微醺之余,四叔说收麦子这段时间,自己整整瘦了二十斤,小西还开玩笑地说道,你这身材可以去当模特了,四叔也没把话撂下,再高一点儿真可以。四叔和小西的脸上都挂着舒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