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撸一发就能解决的事,非要飞蛾扑火,你死我活?
老莫说,那叫恋爱。
由丘脑中旺盛分泌的多巴胺等神经递质刺激前脑和基底神经节产生兴奋和愉悦,在恋爱关系中我们管它叫做一见钟情,但遗憾的是,保质期只有三十个月。
老莫捧着维维的脸,一切都和预想的一样。两唇相接,撬开贝齿,老莫长驱直入。维维的唇有些凉,湿糯的舌头顷刻间短兵相接,竟有些甜玉米的味道,温热的鼻息喷吐在维维的耳垂边上,维维一时间晃了神,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发了呆。
“喂,能不能给点反应呀”,老莫一脸尴尬地望着被自己摁在墙头的维维。
随即一声清脆的耳光在操场上回响,老莫的腮帮子肿得像塞了一个核桃。
“流氓”,维维生气地啐道。
这特么什么剧情?在大学毕业前的一天,枯藤老树昏鸦,腰细腿长颜佳,夕阳西下,光线也恰到好处的温柔,每一帧截下来都是壁纸。
除了这个不怎么应景的耳光,这本来是一个完美的壁咚。
老莫闷声想着难道自己会错了意,明明他看到自己的毛选里塞着一张纸条:下课后运动场的看台见,一个暗恋你很久的人。
看字迹是维维无疑,小妮子藏得挺深嘛,这会儿才跟我表白,想到这里老莫一阵心猿意马。
运动场是大学里很多情侣傍晚都会去的地方,九月的暖风吹过草地,飞舞的碎花裙里露出一大截洁白的长腿,羊脂如玉。
有情调,啧啧,老莫开心地哼起小调,把纸条塞进兜里。
维维本身也很喜欢运动,老莫是知道的,维维每天都会固定在6点钟起来晨跑,7点钟国歌响起的时候就回去吃个早餐,然后准备上课。
后来在校运会上维维一战成名,包揽了女子组1500m、3000m、5000m长跑项目冠军,还打破了多年的校运会记录。
维维冲刺的时候,全场山呼海啸地高喊着维维的名字,老莫的声音被淹没在同类当中,微不可闻。
撞线后老莫和班里同学万分激动地冲进赛场,把维维抛起来,接住。
对于维维,老莫有种特殊的情感,大一入学,老莫在学校迷了路,看见一脸早熟的维维以为是学姐,就向维维问路,维维把老莫带到入学办理处后补了一句,我和你一届的。
老莫瞬间变成了维维的迷弟。
校文艺晚会的时候,老莫作为排练嘉宾要和维维一起参演系里的节目,有时排练到很晚,老莫就拖着维维在城里乱转,撸着羊腰子和羊肉串喝着冰啤酒,慢慢地两人结下了深刻的革命友谊。
所以当老莫看见维维独自坐在看台上的时候,不假思索地就走了过去,于是就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什么意思?”老莫捂着脸一脸茫然。
“你问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呢,你神经病吧!”维维紧握着拳头,怒视着老莫。
“等等....那张纸条难道不是你塞的?”
“什么纸条?”
“就是这张”,老莫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得皱巴巴的纸条,递给维维。
“喏,你看看这字迹,不是你的是谁的?”老莫一脸委屈。
“你脑子被水银泡了吧,我的字什么时候有这么丑过,泡女生也要按照基本法吧,你特么拿张破纸条就敢跑过来强吻别人?”
“期末考试我在你座位上看过你的高数笔记,这就是你的字”老莫愈发笃信。
“噢~我知道了,那不是我的,那是翠翠的,我请了一天假所以借了翠翠的笔记补上。”
“喏,站你后边呢”维维偏过头,用手指了指老莫的背后。
老莫转身看见翠翠两眼通红地望着自己,怀里还抱着一本画册。
“翠翠,我...”老莫想要解释。
啪,又是一记耳光,翠翠扔下画册就跑了出去。
连击*2,老莫接连在生理和心理上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羞耻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一个大男人竟然当众哭得梨花带雨的,维维突然觉得有些内疚,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地立在那里,回想起刚才那个吻,竟然生出一丝复杂的意味。
“好啦好啦,别哭了,害不害臊啊,一个大男人的”,维维走近老莫,轻轻地拍着老莫的肩膀。
老莫顺势一倒,把头歪进维维的怀里,眼睛里满是狡黠的笑意,这两巴掌挨得值了。
“欸,老莫”
“嗯?”
“你平时都是这么不要脸吗?”
“要脸干嘛,要你就够了”。老莫又是一阵娇嗔,噎得维维说不出话来。
“我发现你这个人全是套路啊卧槽”,维维终于醒悟。
“起开”
“不起”
“起开”
“不起不起就不起”
“你起不起?”维维捏紧了拳头。
“1”
“2”
“2.5”,老莫一脸赖皮。
“嗷”,下一秒哀嚎声响彻整个运动场,维维朝着老莫下身就是一个重击。
KO~
老莫躺在地上象毛毛虫一样拼命地扭动身体,表情狰狞,我记得早餐吃留流心煎蛋时用叉子轻轻戳破表皮,蛋黄流出的情景,跟此刻的老莫如出一辙。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的呀?”老莫咬牙切齿。
“你看过野蛮女友吗?”
“没有,怎么了?”
“和不喜欢的人我才跟他讲道理”。维维冲着老莫勾了勾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