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遇见多少误会,才会遇见你?
少时以为爱情等同浪漫,后来认为爱是平平淡淡,一不小心白首,发现爱其实只是简单的陪伴。爱情或许有一万种样子,但与你的爱情,就是最美的那一种。
认识最美的爱情,总要披荆斩棘,穿林打叶,到底要遇见多少误会,才会遇见你?
一.爱情是你的必需品,却是他的快消品
偷来的果最甜,
躲起来吃的面包最美味。
爱人受到的威胁愈大愈是矢志不渝。
热恋中的恋人如果不善於控制自己的激情,
那他的受苦是咎由自取。
一个女人的痴情爱恋,
它的特徵是--无穷的顺从。
我爱你爱了一世之久。
你是我唯一想吐露心事的人。
看上去太相爱的一对男女,
不会是夫妻!
不健康的爱是一个深渊,但也是再危险不过了。
别去爱那身体健康、
那张著的大口会吞没你。
第一个在少女眼中点燃爱火的男人,
他是再快乐不过了;
充满自信、性情高傲、心情愉快、高高兴兴的人,
他们不需要别人的爱!
别人的倾心相爱,在他们看来不过是锦上添花,
就像头上戴的一件首饰,套在胳膊上的一个手镯.....
而不是他们生活的全部意义和幸福。
——茨威格《偷来的果最甜》
幸福的恋人都是一样的,失恋的个体,各有各的不同。茨威格是恼人的大师,他用陌生女人的信告诉你暗恋最动人,最残酷有最美丽的模样,又用偷来的果实告诉你,为什么你会失恋。爱不是每个人的必需品,它可能只是那人的快消品。因为你和那个人,就像是流星和夜空,流星需要夜空,而夜空是可以没有流星的。
二.男人说断了大多就是断了,女人说断了,大约是想让你说出“不要走”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
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
用玉绍缭之。
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
摧烧之,当风扬其灰。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鸡鸣狗呔,兄嫂当知之。
妃呼豨!
秋风肃肃晨风飔,
东方须臾高知之。
——汉乐府诗《有所思》
一位知道爱人另有所爱的女人,她矛盾、她挣扎,听到你有了二心,把信物玉簪打个七零八碎,烧个灰飞烟灭,决心从此以往不在想你,只要想到你,就只念着和你决绝地分手,然而女人就连分手都是缠绵的,她气愤,决绝,想一鼓作气地下定决心,鸡鸣狗吠出卖了她,这一夜的辗转反侧告诉她,她仍然爱着那个有二心的人!想着秋风簌簌响着,明天天亮了,我就该知道该怎么决定了吧!但明天的到来,除了昭示“新的一天来了,继续难过吧”之外,从不告诉女人关于该不该分手的答案。
男人说断了大多就是断了,女人说断了,大约是想让你说“不要走”。
三、爱是消磨彼此,爱是变成彼此,爱是懂得彼此,爱是包容彼此,而婚姻是让这爱孵化的母鸡,也是让这灾难产生的核武器。至于婚姻到底是什么?你相信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
他们一定有过不同点,
水和火,一定有过天大的差异,
一定曾互相偷取幷且赠与
情欲,攻击彼此的差异。
紧紧搂着,他们窃用、征收对方
如此之久
终至怀里拥着的只剩空气——
在闪电离去后,透明清澄。
某一天,问题尚未提出便已有了回答。
某一夜,他们透过沉默的本质,
在黑暗中,猜测彼此的眼神。
性别模糊,神秘感渐失,
差异交会成雷同,
一如所有的颜色都褪成了白色。
这两人谁被复制了,谁消失了?
谁用两种笑容微笑?
谁的声音替两个声音发言?
谁为两个头点头同意?
谁的手势把茶匙举向唇边?
谁是剥皮者,谁被剥了皮?
谁依然活着,谁已然逝去
纠结于谁的掌纹中?
渐渐的,凝望有了挛生兄弟。
熟稔是最好的母亲——
不偏袒任何一个孩子,
几乎分不清谁是谁。
在金婚纪念日,这个庄严的日子,
他们两人看到一只鸽子飞到窗口歇脚。
——辛波斯卡《金婚纪念日》
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曾经是水和火,他们曾经彼此不同,而如今50年的婚姻,让他们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次呼吸,就知道了彼此的心意。这种故事在没进入围城的人眼里叫浪漫,在围城中的人眼里,却是可怕的枯燥。
爱的激情把两个人拉近,再把两个人变成彼此,太多的神秘把好奇误解成爱情,太多的熟悉又把爱情误解成乏味,于是我们在拥有爱情时寻找婚姻,在拥有婚姻时寻找爱。
金婚纪念日,两个人共同凝视一只鸽子,你觉得这是爱情还是浪费生命?
当你觉得你们的沉默是爱情枯死的征兆时,读一读这首诗吧!
四、没有一种爱,只伤害你一人,你不是独自在失恋
日落有时看起来肖似日出
你能辨识出真爱的面目?
你在哭,你说你焚烧了你自己,
但你可曾想过,谁不是烟雾缭绕?
——波斯 鲁米《日落有时看起来肖似日出》
总以为自己是爱情里奉献最多的人、最懂得爱的人、受伤最深的人,可为了爱情,谁不是弄丢了自己,燃烧了自己?
在你读完这首诗一秒钟以内,这个城市又两个人失恋了,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爱情里焚烧自己,才获得爱的热情,失恋后,愿你不曾埋怨自己的燃烧,毕竟那个愚蠢的你曾经相信爱情,是她的纯真,造就了现在的你,也是她的燃烧成就了你最高的幸福,毕竟你也不知道,剩下几十年的人生,什么时候能再翻过来一面重新烤炙,重闻爱的香气。
五、最美好的爱情不说话,最美好的爱情是哑巴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
早晨,阳光照在草上
我们站着
扶着自己的门扇
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有门,不用开开
是我们的,就十分美好
早晨,黑夜还要流浪
我们把六弦琴交给他
我们不走了
我们需要土地
需要永不毁灭的土地
我们要乘着它
度过一生
土地是粗糙的,有时狭隘
然而,它有历史
有一份天空,一份月亮
一份露水和早晨
我们爱土地
我们站着
用木鞋挖着泥土
门也晒热了
我们轻轻靠着,十分美好
墙后的草
不会再长大了
它只用指尖,触了触阳光
——顾城《门前》
太多人讨厌会说话的爱情,也是同样一群人,最后却献身给会说话的爱情。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到这首诗,就想起Eason的《不要说话》,唇边竖着手指,眼神透着怜爱,用植物的静默诠释人类的爱情。不说话的爱情叫默契,有默契的爱情,哪怕分开,也是永恒。
读懂情诗的人,都有故事,想你读得懂,又舍不得你读懂。只愿再多的情诗都只是情诗,而你——有人爱,有人被爱,愿你的一生本就是一首情诗。
苏遗桐:一个游走在文字边缘的透明人。
喜欢的话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