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处游走的人,总以为遇到一些解释不清楚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可能是疲惫,可能是幻觉,可能的因素有太多,但是并不能够完全掩盖内心深处的对未知的猜忌与恐惧。以下事件均为真实经历,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所谓的灵魂。现在还不能合理解释的事情并不能否定其存在的真实。
降生
有的夫妻身体康健,但就是没有自己的宝宝,某一天离了婚,各自有了家庭也很快各自有了自己的宝宝。我相信类似的事情我绝不是第一个听说,老一辈的人总说:生孩子这事是要看缘分的。一点也不假,可谁又说得清这里面的道理呢?我是一个早产儿,再晚几个小时,这世上便没有我。出生前原本有个动听的名字,但我戏剧性地降生改写了这一切,父亲说这是我自己争取的结果所以单名一个“争”字。
一九八几年,正是计划生育抓得最紧的时候,每家每户生孩子的问题从来都是单位里的大事,父亲沾了是少数民族的光批准可以有两个孩子。我头上有个姐姐,那时母亲怀着我已有七月有余。突然不知刮了阵什么风,父亲单位突然不允许我这个二胎的存在,告知父亲将在次日安排救护车送母亲到医院进行引产手术,在那个一切听组织安排的年代,父亲自然是受到打击的,几个好友陪着他在家里聊天喝酒想让父亲放宽心,别太难受直至深夜才离开。刚送他们离开,母亲便开始腹痛,只道似吃坏了肚子想上厕所,不料刚蹲下我便流出,哇哇啼哭。轻轻松松一气呵成,倒吓坏了毫无准备的父母。父亲道:哈哈,这孩子是听到了坏消息,自己闹的革命。次日救护车如约而至,父亲在门口摆手道:不用去了、不用去了。后来父亲被反降两级,开除一年,罚款,每月从工资里扣直至我十一岁。
柿子
因为四海为家,我炼就了一个坚强的胃,几乎没有不能吃的食物,除了柿子。为什么不吃柿子这件事本来我是说得清原因的,可是有一天在家人面前说出原因后连自己都开始怀疑。
从来不吃柿子,家里也不爱买,所以从来没人知道我不吃柿子,直到上了高中,一日回家母亲说:见市场上柿子新鲜买了一些叫我赶紧吃,我连忙摆手道:我不吃柿子。母亲一惊问我为什么。“还不是小时候,就那次老爸回老家带来那两箱柿子,我和姐抢着吃伤到了呗,我以后都不吃柿子。”我一脸嫌弃的说到。母亲忙问:你知道那次你爸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吗?我皱了下眉觉得母亲奇怪然后答道“晚上十一点多啊,我们都睡着了,他才到的家。”母亲愣了一下,找了个凳子坐下,然后说:是十一点多没错,但我不是问的这个时间,你爸回老家是带过柿子但那时还没有你呢。”然后又接着说“就算是你姐姐,她那时路都走不稳,虽然也吃了柿子但一定都不会记得这件事。”
父亲与老家走动本来就很少,我知道母亲不会记岔,但谁又说得清是怎么回事呢?
红衣&孩童
这是两件事,都是所谓的梦魇,梦魇也是我所经所历中所占比例比较重的部分,但这两件事相隔时间很近所
以放在一起讲。
应该是春天的时候,春困嘛,气温回暖人容易疲倦,还是初中生的我午休是必不可少的,也还没有接触过什
么灵异的概念,是还不知道怀疑与害怕的年纪。一日在家午睡,只觉隔壁家打麻将的声音太大,头昏昏沉沉似睡 非睡,见有一男子站在房间的门口,着一件红色的马甲格外显眼,眼神温柔,虽不认识但并不觉得害怕,想起身 问他是谁,却只觉身体僵硬无法动弹,视线和听觉却极灵敏,那红衣男子的神情至今也觉似昨日般清晰,而邻居 当时那手搓麻将的声音,那“二条八万”似吆喝的声音真实清晰。最后是怎么来结束已记不清,如同不知怎么出现 的一样。
而不久后的一日,同样是午睡,没有邻居的麻将,却有小孩子成群结队嬉戏欢闹的声音,从房间窗户外跑过 去又回来,最后趴在我房间的窗子上,像在参观着什么,议论着、笑着、尖叫着,吵吵闹闹不得安生。头昏沉得 厉害,想起床轰走他们又觉得自己像一坨瘫软融化的冰块,没有一点力气。直至完全醒来收拾出门上课时才向母 亲抱怨道:后面院子怎么这么多小孩,吵得要死。 母亲后来去庙里给我求了道符,连同几粒米和麦子、头发什 么的缝进一个三角形的小黑布口袋里叫我随身携带。
起夜
因为子弟学校改革,从初三起我换了学校并开始住校。正是八月份,其他年级还在享受暑假,而校园里已回
荡起初三年级和高三年级的朗朗书声。初三的孩子多是走读生,只有几个住校女生,为了方便管理我们被安排在 一间宿舍,位于二楼,一楼为高三年级住校女生。那是老式楼,除二楼尽头多有一间厕所外,每个楼层都只有一 个洗手台子两个水龙头。但二楼那厕所并不常开,据说是打扫的阿姨怕麻烦就把门锁了。所以晚上要是起夜得打 着手电筒邀着小伙伴下楼到旁边教学楼下的一个厕所里解决。我本不常起夜故也觉无所谓,那日入夜宿舍已熄灯, 却突然想上厕所,不愿打扰其他人便硬着头皮出去,刚走到楼梯口,发现走廊尽头的厕所有光亮,感叹自己运气 好恰巧今日这楼上的厕所开门可以不用一个人走那么远去解决了。厕所是那种老式蹲位,沿着墙壁修了两条,每 个蹲位用矮墙做隔断,留有进出的口没有门,是那种蹲下能遮屁股不遮脸的样式。我飞快找了一个蹲位专心解决 起来,毕竟人有三急嘛,正觉畅快时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伸头望了望并看不见人,心想身后还有几个蹲位是 我视线死角看不见也是正常的,但一楼住校的姐姐一般不会来上这个二楼的厕所,那这个进来之人我一定是认识 的。起身时便顺便转身张望看看是谁可以一起回宿舍。不料厕所内却空无一人。困惑之余,更是对自己听力及判 断的自信,硬是在厕所门口等了十几分钟才转身走回宿舍,就是走到了宿舍门口也不死心,又在宿舍门口往厕所 的方向张望了十余分钟才进门,心里还嘀咕着“我不信你不出来”。摸索着进门仔细看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在才突然 感到后怕。次日课余聊起此事才听走读的同学说二楼的厕所死过一个女生,因为学习压力的原因服毒自杀。公安 来调查的时候就给二楼的厕所贴了封条后来也再没开过。后又问了几位这学校“老人”证实了这个说法。直至现 在,我回忆起来,想起当时的误闯禁地,固执逗留,依然头皮发麻,庆幸我平安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