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艳阳,是你给我万般的甜
人们将秋春之间称为冬,它糅合了秋的孤寂荒凉和春的磅礴生气,在人们的丝丝凉意里创造出自己独特的感受——它绝美,一条藤径绿,万点雪峰晴;它又极涩,寒月悲笳,万里西风瀚海沙。
在冬季的幻想里,我头顶艳阳,也许是在旅行的路上,用疲惫而略显呆滞的眼睛看向自然的枯芜。平时坚韧的小草也显的垂头丧气,淡黄色彰显着它的无奈,却又不失风度的在寒风中摇曳着。抬眼望去,沧桑感扑面而来,满天下的柴黄饱经创伤,甚至就连常青树也不再长青了,靓丽的绿色仿佛沾染上了阴霾,暗沉沉的颜色压抑的好似置身生死,这是一场较量,一场冬季的较量。
人们在气候学上将平均气温连续五天低于10℃的情况称为冬季,在这个偏为冷寂的季节,世间万物与冬之间缠绵不休。我能够看到,草木藏起精华陷入沉睡;土地僵硬相拥取暖;天空的蓝也不见了,也许是霾抱着它的身子来“帮助”它度过寒冬吧。冬季在万物沉睡孤寂的时候到来,伴随着些许的浅雪,让世界穿上素衣,为睡去的草木盖上“被子”防止着凉;为僵硬的土地铺上薄毯使其温润;为天空的饱经创伤提供隐蔽。我想,这便是冬季。
在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时候,是在清晨。我在漫天的雪花中漫步前行,太阳渐渐升上天空,在树木的正上方停下。以我自己为基准的三点一线,我在艳阳下看着树木上的一层层雪,而你,便站在树下堆着雪人,你的小脸冻得通红,可这并不能阻挡你少女心的心切,脸上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你侧过脸来对我会心一笑,我的心脏似乎被冬季寒冷的雪冻得生硬而不敢跳动,我的一半大脑开始疯狂的运转,想要倾尽毕生所学找到合适的开场白,而另一半大脑便开始思绪乱飞,随意遐想。
匆忙的遇见,无言语的对视,停滞的脉搏和心跳,急速运转的大脑,一切都是猝不及防的。而那开场白的想象,也全是不如人意,刚刚张开的嘴,却又是急忙的闭起,在艳阳下的我显的是那么的无所适从,不知所措。下意识的躲避目光,侧撇到树上层层的雪花,看着亮晶晶的雪,雪线的花纹和我的心思一样,有一定的规律却又乱如麻。
距离树的距离还有数十米,地上的积雪也是落的不深不浅,踩上去刚好有嘎吱嘎吱的声音。我一步步的走过去,努力装的的不惊不喜,不紧不慢的走到你的身前,拿出自己早在口袋里捂热的手,牵起你冰凉却又极度“温热”的手,把它捧在掌心,轻哈口气,然后握紧。你嗔怪的嘟下嘴,脸依旧是通红。
当我接近你后,原本停滞的时间开始飞速运转,原来一天的时间可以这么短,太阳不留情面的向西而去。我拉着你的手,在黄昏的雪地中一步两个脚印,咯咯的声音让世界变的安静,我想一直这么走下去,我在前你在后的走下去,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的走下去,哪怕手背冻得乌青发紫,手心也要温热有力。送你回家的路很远却又显的很近,牵着的手不愿放下却又只好握紧后松开;你开开家门,又折返回来抱我一下,再俏皮的进去,我宠溺的摇摇头,便向回溜去。
回去路上的寒风显的尤为冷冽,脑袋里暖暖的一团抵御着所有的不堪,回想着堆起雪人后你开心的拍照的样子,拉着你手时冻得通红的脸的样子,吃东西时辣的吐舌头的样子,看到玻璃后哈气的可爱样子,你的所有样子使我傻笑盈盈的漫步走着。
路边树木的光秃也变的有生气起来,等待着睡醒的爆发;僵硬的土地也孕育着养分,期待着对未来的给予;盈白的天空在雪的修饰下也显得那么的亮丽;枯黄的小草在寒风里顽强的摇曳,从不曾倒下,在自己的责任和目的中选择了绝对的顽强。世间万物都是这样,在枯芜中成长,在荒芜中进化。就跟你一样,让我在冬季的艳阳里寻找到要去守护的事物,在荒凉中坚守你给我的所有甜。
我想我知道了,我会是一首叙事诗,而你则是我的歌。
我想,这才是冬季。
我是你的十七,今年十八岁,想写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