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说人是万物之灵,那女人便独自吸收了这灵气的七分。诗歌作为中华文化中美的使者,自然从不吝以最美的语言来赞美这世间的灵物——美人!
诗的出现是人灵魂世界的安放,无论身陷何处,人们都把这世间最极致的想象力用到了诗里。于是便有了《诗经》里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千百年来,那飘逸的身影,水畔摇曳,若即若离,让我们神往。于是,无论何时,我们都不对这世间绝望,每每想起那在水一方的美好,便看到了坚守的希望!那个伊人的背影,是美人亦或不是美人,都已不重要了。她给我们留下的那个倩影,就是我们梦里桃花盛开的地方,人生从此没有了空洞和苍白。
诗的出现是我们生命力的张扬,在探寻人间正道的路上,我们的内心燃起了期待,从不曾停歇对春的向往。在这一刻,我们的生命如一场热恋,于是《郑·子衿》中便倾泻出“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的炽热,那股对爱的渴望,对生命力的彰显,让我们在这人世间不敢怠慢。这世间能够让人全力以赴的,怕只有这份生命原生的炽热了。
诗的出现是我们对自然万物的通灵,唯有诗中之美人如花,花似美人,天人合一,物我两忘。于是便有了李太白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诗把人放在了天地之间,放在了宇宙洪荒之中,了却人间千万事,始是酣畅致意时。于是便有了苏东坡“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自在。一切都是最好的遇见,人和这大自然的馈赠相通相惜时,便学会了珍惜和欣赏,内心多了一份洒脱。一句“淡妆浓抹总相宜”道尽了这世间的和谐和知足。趟有此人此景,夫复何求。
在这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我感恩祖国有这千百年沉淀下来的诗,有这穿越时空美遍了光阴的人来与我相伴。让我深夜尚不知疲倦,心之神往意之翩然,如庄子梦中之蝶,欣然忘返。
倘若生命是一首诗,那人自然是真情的、是坦然的、是常乐的,气质自然如沐春风,如就幽兰,这世间也便无丑陋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