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蓝天碧水
时值寒冬腊月的清晨，离春节仅剩六天——
手机的闹铃响了，女人叫醒了男人。男人转个身，爬在床头，顺手拿了支烟，点燃吸着，看得出他依旧处于思索之中。
女人于是问：“出去吗？”
“哦？”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女人，没说话。
“你出去我就起，你不去我就接着睡。”女人接着说，男人双臂交叉搭在枕头上，仰头看着窗外漆黑一片，不作声。
过了片刻，女人又说：“不用考虑了，想做就赌一把吧，以后的行情谁能拿的准呢。”要知道在晚些，就赶不上早班的火车了。
虽然要做的事情存在风险，但就当时行情而言，还是有利可赚，只是少些罢了。问题的关键在于生地第二年的价格升降，要知道行情一旦见升，再想抓货就不容易了。毕竟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以万计量），所以才有男人的犹豫，女人也拿不准，可是机会不等人，一旦错过后悔就来不及了。于其不做悔，不如做了赌一把，至少后者还有赚的希望存在。
“去！看看货究竟如何，如果可以，我就弄下了。”男人翻身坐起身，终于摆脱了抉择的“煎熬”。“那你还得送我。”回头鼓着腮帮盯着女人，满是不忍。
“那是自然了。”女人迎着男人的目光，笑着答道。于是赶紧起床准备。
“把你身上的现钱给我，这个折给你，里面我没转完，给你留了三千，用时你去取。”男人一边交代女人，一边把女人给他的现钱零头几百元也留给了女人。
“出去看了自己拿主意，切记不要太过强求，”女人叮咛说，作为妻子，她懂得男人心里的“苦”，在几天就春节了，还要为了肩上的责任而忙碌。
“知道了，不行我明天就回来了。如果行，就得好几天。”男人把卡和现金一并装进棉服内兜，扣好扣子，拉好衣链，痛快地应着。
药材生意下本钱还得赶机会，决定让男人离开，女人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既然选择了，就不后悔。左手牵右手的美丽，需要两心相契，往往是少了彼此，多了信任。
送男人到车站，男人摘下头盔给女人戴好，说：“路上小心！”
“嗯。”曾经的中学生活已经让女人习惯了走夜路，男人尽可以放心的。
一路上，车很少，行人也寥寥无几，与前一次送男人比，少了起早上学的孩子们。想想也是，冷冻天寒，没啥要紧事，谁愿离开温暖的床。
不变的是每日按时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为了生活的更好去挣那份辛苦钱，或者总是睡不到天亮，正好可以活动筋骨，一举两得也说不定……
十多分钟的路程，女人稳稳的骑着摩托，思绪飞扬，忽略了路灯下黎明前的那份美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