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和你早已分别
夜间可以独自摸索到纸和方向
为此,我还重新装修了房子,注销了
你在此地的户籍,并准备
从女友中连夜选拔出一个女主人
过生活
不想,你又回来了
就在隔墙的小区,正为富人献艺。
可巧那顶楼的一场华宴也把
这边的夜空映红了,让我不由猜想
你现在衣着的甜俗,表情的夸张
但你肯定是感冒了:声音断续而且嘶哑。
肯定是太辛苦了
在离别的日子里,不知又迷住了
多少哈拉男人,用你的舌尖的一点婉转泉水
在污染的大气中,为他们导航。
当然,我也一度这样,抱着书桌
一路追随你:从桥头到邮局
从海淀到东城
记下的心事,有时也留在了床上
这都是往事了,不提了——
多希望你能飞过墙来再看看我
现在的我,看看我的新居和新娘
但什么星移斗转,人海沧桑的
其实,什么都没变
一山一石,我还是住在
过去的沙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