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几天了。
早晨起来,天阴阴的,没有一丝阳光。
我在阳台晾衣服,感觉鼻子酸酸胀胀的,冷空气在鼻腔里打转,刺得有点发痛。眼睛也有些酸涩,想要流泪却又流不出来。脑袋里仿佛有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在不断地下坠,坠得人抬不起头来。
楼下马路上,一个黑衣黑裤黑鞋的女人正等着横穿马路。路上汽车不多,她却做足了小心,左右转动脑袋观察来车。浑身上下只有头在动,厚厚的棉服下一条紧身裤窄窄的,皮靴尖尖地,像寒冬里一只呆立在枯枝上的乌鸦,抖擞起全身的毛羽与朔风对抗。
我立时觉得浑身的肌肉都紧了,肩背处的三角肌每一束都使上了劲。却还总觉得谁在背后幽幽地吹着冷风。
冬天像一个坚硬的固体,冷冰冰的,硬邦邦的,把我紧紧地囚禁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