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忘了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坐在椅子上安静地敲打键盘,突然觉得很生硬。
芳草萋萋,年华过期,想起那个夏天被划掉的月光,错过的纷繁缤纷,所有的一切我都无从解释。
十九岁的季节吹着上个世纪的风,同样潇洒轻盈,只是极少的一部分,干透幻想。我们也曾坚定梦想,做自己热衷的事就知足。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沉默。对不起,你们都来责备我的漫不经心吧。
漩涡,万籁俱寂,我要去流浪了。
二
多少人间冷暖,终究抵不过一句离开,心中重要的人又怎么舍得说再见。风儿知道我的疼痛,便轻曼地抚慰这些伤口。
想太多会哭,看太惯会淡,说太久会倦,走太远会累。有些话不是来不及说,有些人不是不想再见,是荣光是距离是最大的问题。梵高说:“忧郁是忧郁,也是孤独。”我是我自己长大的孤独。无法珍藏的那道风景,许我修补风霜,温暖年少。
我的话永远都是乱的,未见血,便满处伤口。
三
那年六月二十八号,我毕业了。我没有预留什么给自己,也没有用很狂野的方式来结束这段大学时光。
该散的还是要散,大家顺着车流量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线。我在想着一些人,又看着一些人从生命中走远。
谁也不愿提起往事的沧桑,谁也没有停止向前的步伐。就像每个人都想努力地生活,但是也有人拼了命一样在逃离。他说,要是有机会我也想走远一点。
友情岁月,相约而走。
那年七月,跟朋友在广州呆了四天。我最记得在地铁的唠叨,一天又一天,通过肢体的微细提醒,最后变成折腾。庆幸的是,我们在某种插曲过后,仍然经得住这段旅途的考验。不管等待还是什么,我们笑得都很开心。
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在广州那几天。相对而言,更多的是无形的成长,你所经历的就像摩天轮的轮回,兜兜转转,触及源源不断,人生如此。然而,如果你没有抓紧,凑巧的机会也会在指缝间不经意流失。
我很感激,能和朋友有一场毕业旅游。
四
当静下来的时候,我也问过自己,以后你会去做些什么事。我一直想着,为了留下痕迹,要怎么样走下去。失意太多,心智七零八落。命运多舛,让我如释重负吧,才让自己不那么矫情。
今天,我的思绪很复杂。任凭回忆如何飘摇,也许因为每个人爬到如今都有那么多的骄傲和痛苦。风的脚步止不住,还要往前走。我不想只是因为追不上风的步伐而放弃,由心而终。
然而这一刻,没想到我会如此幸运。有人会感激我,有人在想念我,也有人舍不得我。“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当唱起这首歌的时候,你会在哪里。
以此纪念那些曾经有过的孤独和幸运。但愿,明天如约而至。
文/郑雅丹;图/桃花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