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居的日子

阴冷晦暗的天气,不适合出门。丽日晴空,云卷云舒,才是出门活动的标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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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蜷缩家中,看书,煮菜,清扫,听课,听公鸡打鸣,听秋雨秋风。时间的沙漏,就这样一点点滴尽,天亮了,又黑了。于是,两天,就没了。

雨打芭蕉的日子,很惬意,很舒畅,很安静——听雨声,听心跳声。一盏玫瑰花茶,一块抹茶蛋糕,下雨天,美食和美文更配哦。我窝在沙发上,像一只懒洋洋的猫咪。就这样,我手捧张晓风的散文,蒋勋的唐诗宋词,像一只肥肥的大黄蜂,尽情吮吸知识的养分,咀嚼书中文字的精华,在字里行间游走,栖息。于是,傲娇地认为自己也口齿噙香了。一页页翻过去,顿觉酣畅,身心通透。好作品的魅力就在于,永远能说出我能想但又言不尽意的精彩,能一语道破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能带领我走进幽幽内心深处,与自己对话,涤荡心间芜杂,疗养心灵,去呼吸馥郁的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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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便打火做饭,或是,熬粥。红豆,薏米,红枣,百合。豆在锅里翻来覆去,哼着曲儿。渐渐地,汤的颜色开始变红。米粒呢,也开始一点点舒展开,变得柔软,直至与水交融为一体。于是,锅里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深红色的大枣,也一点点泡发,它的精华也点点融化在这粥里。火上的红豆薏米粥,在咕噜冒泡。粥好了,开始煮菜。茄子,青椒,番茄,都切好。将蒜瓣放入锅里,慢慢变成金黄,爆炒茄子与青椒,撒入适量糖和盐。看番茄的汁一点一点流出,红的艳,绿的油,紫的亮,不添加任何佐料,只是慢慢煸出食物本身的香味,端的是好啊。盛在碗里,盘里,端上饭桌,尝一口,嗯,汁香味浓。对煮菜做饭满含敬畏之心,慢慢切,慢慢炒,而非完任务似的兵荒马乱,饭菜,便做得美味。是啊,用心做事,何愁不成呢?

汤足饭饱,开始清扫。将家中灰尘,一一擦拭干净。于是,我像一名家庭主妇一般,听着歌儿,哼着曲儿,撸起袖子,蹲着,站着,趴着,直干得满头大汗。柜子,焕然一新。镜子,熠熠耀眼。还有地板,闪着光泽,能照出我苗条的身影。柜子里的衣服,堆积得如同小山,一件件叠好,分类放齐,那些久久未穿的,悉数清理。不除去陈腐落后的,那些崭新的,便永远没有生存的空间。这一天,我过了一把“家庭主妇”的瘾,与世无争,淡然从容,一切都是慢慢的。无需朝九晚五,无需披星戴月,这样的日子,真好。能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活色生香,这样的女人,值得敬重啊。不过,让我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只会抓狂。所以,便愈加敬畏数十年如一日,将家务做得很精致的人。

猛然间,听到外面谁家公鸡在叫,有点恍惚。繁华喧嚣之地,哪来的公鸡呢?公鸡,不应属于“种豆南山下”的竹篱茅舍之家吗?人声鼎沸处,居然也有公鸡,这让我多少有点意外。一看表,已然午后一点,难道生活在智能时代的公鸡,也变智能了不成?我有点不解。不过,听到公鸡叫,确实蛮好。午后,秋雨绵绵中,公鸡伸长了脖子打鸣。想想,就让人心动欢喜。这就是烟火人间的好,生活,永远比戏剧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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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躺在床上,把身体摆成“大”字型,如同必须笔下的长妈妈,这样的姿势,虽然不雅,但舒服啊,得大自在。床里那只大熊,毛茸茸胖乎乎,肥头大耳,很是可爱,萌化我心。熊熊体积很大,占了床的一半,抱着它入睡,很暖和,很暖心。它那样静静看着我,含情脉脉,言笑晏晏,几年来,它是我的知己了。

蜗居的小日子里,都是小幸福,轻幸福,堆积起来,却是浓浓的幸福。

这日子,能把一棵草笑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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