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雪下得有点隆重,上次该是很多年前了,记忆甚至有点模糊,每每提起下雪,总先想起那是北方的事,与我们这里没有干系,有点遥远。
从昨天夜里起,漫天的雪花铺天盖地的飞舞,没零没落地下了一天一夜,早晨起来地上早已铺上一层银白的地毯,上面有几串稀疏的脚印,该是早起赶去上班的人。
走在街边,行人不是太多。昨天接到通知,因雪中小学放假一天,企业上班时间延迟。缘此该早起的人这时间还窝在床上,享受下雪带来的福利。路上最多的是忙着扫雪的环卫工人,听他们讲凌晨一两点就来了,可见辛苦程度。
踩着酥酥的雪,看到旷野处有一两人堆着雪人,听口音像是南方人,一问说是广东人,这两天到盐城来谈生意,凑巧逢到下雪,可乐坏了,广东那常年不下雪,他没见过,四十来岁的汉子乐得象个孩子。
记忆中,儿时的雪下得很大,一脚下去能没过膝盖,全村的同龄人在田野里撒欢的跑,穿着厚厚的棉袄,很笨拙的追逐,冻得通红的脸蛋堆满笑容,象小馒头的手握着大块雪团相互投掷,根本不知冷为何物。疯到满头汗,敞开上衣,在家长的喊叫声中方才结束回家。
路上行人,来去车辆都不是很多,不是万不得已根本不出门,窝在家里上网刷手机。世界最遥远的是你我同桌,却彼此玩手机。
一月的雪来的正是时候,尘封的记忆又回到现实。雪还是那雪,只是心的距离在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