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了”,金千里默念道,心如止水,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样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围观之人越来越多,面对莫来德歇斯底里的咆哮,他选择了忽略,此时天空下着小雨,他一脸淡然,就连脸上的雨水任其湿淋。
“操,就算批斗会也不过如此,有这必要吗,不就是偷了一点吃剩的而已吗,难道还要树立点型不成?”,被怒骂一阵后,金千里心道。
就在先前,他和小莉二人吃得尽欢,忘乎所以,可能一连十多天无人发现,让他们胆子越来越大,终于有了眼下被捉。
“哎,自己都快四十了,如今被立在这里,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失误啊。”,金千里没有理会别人,独自做得自我总结,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
突然,他发现小莉露出恐惧的眼神,用手指向自己,金千里哭笑不得,知道自己被出卖了,“看来是被小屁孩给出卖了,看来,今天要脱几层皮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在心中苦笑道。
来得太快了,火辣的脸证明他的猜测,金千里头冒金星,从地上爬起来,斜眼看到地上的滴滴鲜血,他记得这地曾经是没有的,嘴角似乎没有疼痛,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没有去抺嘴角。
金千里很是坦然,静静等待更大的暴风雨,中年大叔,好多事都懂,或许这样才会让自己少受些打罚。
此刻他心中却想,再怎么样,别人已是搭好舞台,与人家一起成了主演,如果不给对方机会好好表演,后果很严重。没有让他等待多久,一个大脚板盖了过来。
顺势跌出三五米之外落地,紧跟着需要声音了,痛苦的吼叫,金千里半假半真,全般照做,虽然很痛,不过还过得去,“吗的,才发现我演技如此之高,只是怎么有点像贴身演员呢。”,金千里在地上翻滚,嘴里惨吼,心中自乐道。
莫来德一愣,“咦,难道这两年我武技提高了,到了二级?刚才就那么轻轻一脚,竟然把人踢那么远,说不定已是三级了,哈哈。”,想到这里,莫来得很高兴,以前自己不知道,但今天从这兔崽子身上得到了验证。
围观众人一片哗然,个个倒吸了一口冷气,对莫来德的敬畏和恐惧,再次上了一个台阶,这些人脸眼让莫来德很满意。
至于地上不停翻滚的金千里,大家只能给以可怜和同情,仅此而已,当然也有几人在哈笑,那份幸灾乐祸,还有对莫来德的崇拜,突然发现莫来德的身躯如此伟岸。
躲在一旁的小莉,从隙缝中看着金千里,眼神不停地变化,她实在没有办法,虽然现在有些后悔,还有更多的谦意。看了一会儿,金千里的惨状让她无法目视,低下头,小身子缩倦到角落里。
欣赏金千里的痛苦,莫来德感觉很爽,对于金千里,他没有任何怜惜,“还好,自己没有使出全力,要不,这兔崽子今天就要死到这里了,到时也不好跟巴托说话呢。”,既然目的已成,莫来德也没有继续的必要,凶狠眼神横扫一圈,带着十二分满意飘走了。
“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到时你怎样对我都没有关系。”,小莉倦在角落里,看着地上的金千里说道。
刚才莫来德的一巴掌,还有威猛一脚,现在金千里还在痛喊,她紧抓双手,尽量让发抖身体安定下来,冷汗不知什么时候侵湿了衣服,她唯有埋头,心焦地等待时间过去。
戏演得差不多了,金千里很有天份地撑握了火候,慢慢地熄火,然后在地上睡觉,当然是假睡,如果现在生龙活虎的站起来,相信不过五分钟,就会惨到真的站不起来。
戏散曲了,众人离去,厨房里两个胆大之人过来把他扶起,金千里装腔作势了一番,偷偷地看了一眼小莉,心中叹了一口气,对于小莉的出卖,他并不生气,一丁点也没有,不过也不可能让自己去安慰她。
见得不远处,有几个人讥笑望着自己,金千里不免心中怒火,可又无可奈何。想起刚才自己耍猴一般,心中郁闷半死。“哎,这么大的人还要耍宝,这日子哪里是个头啊。”,金千里心叹道。
莫来德被几下人拥护,此时的他飘飘然,随行之人脸上尽是对他无比崇拜和尊重,哈腰笑说,前有为莫来德开路,后有为莫来德护航,人生如意,莫过如此。
“哈哈,那个小杂种,竟敢去偷吃,该死。”,带着对金千里无比憎恨,一下人在莫来德跟前说道。
他旁边一家伙本想跟骂吐词,却见得莫来德眼神,这家伙反应快如闪电,立马更换台词,“那家伙竟然在伟大而又强大的莫来德大人面前捣乱,真是不想活了,大人您只需要一小小指头就可把弄死他,大人你刚才对那家伙太仁慈了。”
“对,大人,您简直太仁慈了,最少也应该打断那家伙的手脚。”
“是啊,大人您太仁慈了。”
众人一片称赞之声,让莫来德爽到云里去了,全身酥麻。最先说话的那人有点后悔,没有说出准备已久的赞词,很是懊恼。要知道,这样的机会虽然很多,但竞争很大,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表现。
莫来德对开始冒出赞声之人递了一个‘你不错’的赞许,羡煞旁人,让其他人后悔不已,有些暗淡悄然埋头,不过这些人有些反应过来,脑海之中绞尽脑汁搜刮赞美之词,一有机会就脱口而去,之所谓亡羊补牢为之不晚。
金光四射,快感连连,让莫来德觉得能与圣人比肩,直达救世主。
“发生了什么事?”
无限歪歪中的莫来德听得很生气,这样无情地打断他畅意,那是对他的不敬,他要发彪,可当见得是管家德布托时,怒火顿时熄灭。开玩笑,他敢有半点怒色,死都不知道怎样写的,换上一脸哈笑,屁颠屁颠迎上去。
本还要做更详细的汇报,不过莫来德看到德布托的眼色,便老实退到一旁,这时他才发觉巴托就在后面,此时看着自己,让莫来德毛骨悚然。
德布托没有说什么,和巴托走了,刚才那些下人过来,其中一人说道,“大人,您真是荣兴啊,能无时无刻地接受德布托大人的垂询,在德布托大人眼里,您太重要了。”
如果换做平时,或许莫来德也会这样认为,不过此时此地,心中可不这样想了。他只是看了一眼说话之人,心生那无味淡然,不再多说半句,独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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