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男孩十五岁,女孩十六岁。男孩喜欢女孩说他傻,说他笨。喜欢女孩叫他笨蛋,叫他猪。男孩对女孩说,要不叫其它的,大家都叫‘猪’。女孩说,‘猪’是‘宝贝’的意思。之后男孩就叫女孩‘猪猪’。
缘分说不好,道不明,是个很微妙的东西。相遇在某时,别离在某处,又相聚在别处。
男孩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女孩,可能是从他们记忆的一开始,就有了这个女孩。可能只是因为那年初冬的阳光已经温柔,而她刚好恋上了同样温柔的紫色和白色。或着是因为不同,所以吸引。
这年路旁的木棉花开得格外火红,炽热。像极了男孩见女孩时的脸。但男孩并不喜欢木棉,因为木棉花的盛开,凋落,总是别离的前奏。
又是一个半年,朋友至上,恋人未满,在这夏至未至的时候男孩女孩都很默契的维护着这样的关系,把对方放在心里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木棉下已经很凉了,但少了紫色的温柔。男孩在原地。看着女孩越走越远,偶尔回头,然后不在回头。
男孩看着彼此的蜕变,从稚嫩到慢慢成熟,曾经他们活在一个世界里,那个世界,春暖花开,夏日没那么聒噪,即使聆听着秋末,也没有一点落寞,就连寒冬的阳光,都是那么的暖人心。不曾暧昧,也未曾牵手,可彼此还是那么的心照不宣,有我,有你,足矣。
慢慢的,女孩有了另一个男孩,男孩才想起他们是什么时候不再彼此相惜。以前总以为不会走的,可实际上都没认真的说句再见,就已消失不见。也许从一个人的世界离开,就是这样的悄无声息吧。
就在这漫漫的时光中,男孩女孩就这样慢慢走散! 直至消失,遗忘。
男孩女孩终将各自远扬,开始各自不同的生活,迷茫,彷徨,却还是要花大把的时间去习惯,他们的世界在不断地扩大,纵然花再开,也无心观赏。宁愿躲在角落,也不愿在街口看见灯光下拉长的一个孤独身影。心,时而燃着一把火,时而藏着一块冰,只怕一不小心,它会支离破碎。男孩知道已经回不去那个小小世界了,可还是会想念,毕竟它那么好,毕竟曾有她在身旁。
男孩还是偶尔会想起那个女孩。那个恋上紫色和白色的女孩。